一下,心中更是有些惶恐,然而看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把元媛拽起来紧紧抱住,待对方站起身来时,那丝惶恐就尽化成了不甘和怨恨,冷冷道:“爷进来的真是时候儿,这酒醒的倒也快,不知是哪个狐媚子夜里去书房献醒酒汤了。”
萧云轩本就恨她受萧素睿挑拨,非要来自己家中横插一杠子,如今再看到元媛膝盖上渗透了一大片的血迹,就更是怒从心头起,拳头握的指节都发白了,抬起头冷冷看着吕淑娴,咬牙斥道:“好……好一个心如蛇蝎的妇人,你以为这是哪里?能由得你施展这些恶毒手段?若非你是皇上赐婚,我现在就能将你休了。”
吕淑娴因为生的极美,又有才学,在家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嫁过来之前,想的也是能和小王爷萧云轩这样人物琴瑟和鸣,因此沾沾自喜骄傲自得。哪曾想真过了来,怀着女儿家的心事白等到半夜,方见夫君回来,接着揭开盖头,也浑没有一丝儿郑重期待之意。还不等自己说上一句话,他便扔下一句“我醉了,出去醒会儿酒,你自安歇了吧。”话音落,竟是连给自己抓着温存的功夫都没给,就脚不沾地走了。
因憋了一晚上恶气,一直到今儿早晨,她心里只道萧云轩必是去了元媛那里,心想不过是一个姨娘,就敢在正妃和小王爷的新婚之夜耍狐媚子手段,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今后还哪里有我的立锥之地。
平心而论,她这想法本没有错,然而她一是料错了,萧云轩并未违反规矩在新婚夜跑去姨娘房里过夜。二来她给的这点颜色,也实在太过歹毒了些,那白瓷上现沾着许多血迹,和元媛衫上的相映成辉,这就不是给元媛一些颜色了,也从根本上刺了小王爷的眼。
因此吕淑娴本是有些心虚的,所以才恶人先告状,谁知一听萧云轩说到要休她,不由得将心里那些恶气又憋不住发散出来,气的也不顾自己身份,就大声吼叫道:“你要休了我?理由呢?昨日才成婚,我让丈夫扔了一夜,今儿早上就为个贱妾要休我,你倒是休啊,我倒要看看,皇上皇贵妃面前,你有没有脸说这话。”
萧云轩冷冷看了她一眼,森声道:“若为你耽误给元媛治病,忒不值了,哼。”说完对浣娘和脸早已红肿的芳草道:“我们走。”言罢又森冷看了那两个随主子性情的丫鬟一眼,冷哼一声就急步走了出去。
吕淑娴颓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萧云轩疾步而出的身影,她的身子颤抖着,想喝一口茶定定神,却连茶水都洒了出去。萧云轩那一句话,真正让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冷,新婚丈夫竟然为一个姨娘,连一句话都不屑和自己多说。理由是因为多说之下,怕耽误了给那个贱人治病的时机。这是怎样的冷酷无情?比一万句斥责怒骂还要让她气愤痛苦。
这里萧云轩刚出了院门,就看见柳枝远远走过来,一见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