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我阿耶都会把你撵回来。”
萧孑枕着脑袋不应。
今次逖国无故挑战,到了边塞却又派七皇子主动求和。他带兵前去谈判,五千旧部连同自己糊里糊涂全盘昏厥,醒来就被抓了俘虏。那个只以美色为荣的慕容煜可没有这样谋略,这其中来龙去脉一定有甚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但是这丫头整日个寸步不离地黏着他,她的马儿也不听他的话,四周的族人亦对他冷漠芥蒂,让他根本甚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头枕着草地,也不晓得是否风声剧烈,怎生得隐隐只觉地心在震动。微阖起凤眸望远处眺,但见那西北面浓浓尘土飞扬,天空中大雁乌压压一片往这边疾飞。
萧孑不由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操练的拓烈道:“你们郝邬族就这么些个支零散碎的骑兵卫嚒?”
芜姜正想旁侧敲击他,探探他是否见过那个狗皇帝泡制的燕姬人干,见他眉宇凝重,不由跟着站起来看。
“你可别小瞧他们,这些都是我们族里最精悍的青年!”嘴上犟硬,却见那遥遥处黑云压罩,有鸟儿惊惶扑腾。“咕呱——”苍鹰在天际下发出凄涩的长啼,像要把什么噩耗往这边带来。
不自禁攥住萧孑的袖角:“子肃,你都看见了什么?”
哼,这会儿肯叫他子肃了。
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依赖过的感觉,萧孑冷蔑地睨了眼芜姜拽在袖子上的小手,心底怎生又冒出那么点儿可恶的小暖暖——
“有一只匈奴人的散队正在往这边过来,约莫千余人,不想你那小情郎死的话,就去劝他们快撤吧。”
☆、第十三回羊迁
“霍——霍——”
雄伟的号令声在空旷天际上荡开回音,几百条红缨长矛挥舞出凛冽光芒。汉兵出征塞外,最须苦练的是骑射,他们注重布兵摆阵,马上的功夫却不及漠上驰骋的男儿。与之相反,郝邬族的青年们自小坐在马上,拉开一张长弓就能把天空翱翔的苍鹰射下,但是舞枪列阵却是他们的短项。
拓烈其实也是生疏,但这是他头一回领兵带队,因此浓密的眉毛凝重地拧成一线,操练得十分认真。
“拓烈哥哥!”妲安远远看着他魁壮的背影,那新制的铠甲在傍晚橙光中闪闪发亮,将他衬得威风八面,她满心里便都是恋慕。叫他一句,纵身跨下漂亮的阿克哈马。今天穿一袭明艳的玫紫色镶金丝长裙,发辫上的彩带被风吹得拂过脸颊,看上去骄傲又贵气。
“认真点,下一个动作!”但是拓烈并没有应她,像未曾听见似的,依旧目不斜视地叫大家继续。
“拓烈,我阿妈叫你今晚去我那儿用饭!”妲安不由抖了抖脚儿,嘟着红唇加大了嗓音。
“哧哧哧——”青年们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