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士。
拓烈面无表情地睇着芜姜:“一个打了败战的俘虏,他的话也能让你如此深信不疑嚒?”然后转过身,叫弟兄们继续训练,吃完饭去西南面守着,今晚头一次出战,一定要一展我们郝邬族男儿的雄风。
“好!”弟兄们声势浩瀚,纷纷捡起地上的长矛,目光在萧孑身上定了定又漠然地移开。
“呵,打战不光靠蛮力,还要讲究策略……这与女人是一个道理。”萧孑讽蔑地勾了勾唇角,拄着拐杖走了。原本就与他无关之事,既说了不信也罢。
那背影清朗缱风,冷萧萧索人心魄。妲安望了一会儿才收回眼神,笑盈盈道:“芜姜,这就是你捡来的汉人奴隶嚒?他长得真英俊,不过怎么会那么冷呢?看起来好像根本就不关心你。这阵子我阿妈身体不好,一直也没去找你,晚上你把他叫我来家里来,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正好我阿爸也请了拓烈。”说着摇了摇拓烈的袖子,冲芜姜眨眼睛。
“哼。”却一股疾风从眼前掠过,拓烈把手上长矛一扔,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妲安讪讪地喊了两声,不见应,只得匆忙和芜姜告别,急急地追在后面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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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渐昏黄,出活的人们三三两两归家。
头顶上方的天空乌压压一片阴沉,几只苍鹰飞得很低,把栅栏里的狗儿唬得高仰起脖子,“呜汪、呜汪!”狂吠不停。也不晓得哪家的孩子受了惊讶,尖嫩的嗓子哭得停不下来,一下一下揪着人心发慌。
芜姜家的小院子里,阿耶坐在正中的矮板凳上,乡邻们围拢成一圈,老人抱着孩子,女人倚着丈夫。
阿耶凝重地说:“要劝动族人不容易,祖辈将寨子落在别雁坡这片甘美的土地,这里就是我们郝邬族人的根。从前无论多少跌宕,都没有舍得离开,因为你一句话就撤,年轻人,你可有把握吗?”
萧孑清隽面庞上依旧冷淡无波,只眸底聚着幽光:“我一个外族,原本无心干预此事,更无须打甚么诳语,但既然吃一方水土,就尽一方责任。伏地听声是将士必知的野外生存战术,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到达这里。话已经带到,撤不撤都随便你们。”
他说着,目光又在芜姜脸上顿了一顿:“你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