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怎么努力也换不回来她的心了。他的嫉妒害死了族里几百条人命,连一百零九岁的老阿谷都被砸死了。没有人会再记得他是族里最优秀的勇士,他们只会拥护那个谋略多端的汉将。而他拓烈,成了族里永远的罪人。
“呵……”拓烈收回眼中的苍凉,用烧酒淋洒着自己颓靡的脸庞,想要将一切看见的听见的尽都遗忘。
妲安沿着僻静的小径失落游走,边走边透过热闹的人群看芜姜。虽然人们总说芜姜是族里的小美人,但妲安一直都觉得她只是个清贫卑微的牧民养女,然而今天晚上她抢了自己的酒,释放后的她原来竟是这样光芒四射。
看见那英隽的汉将在她腰间一拖,把她像受宠的尤物一般抱出舞群,那清逸背影缱着夜风,一系列动作多么流畅好看。那是与番胡男子决然不同的味道……为什么每次好的出色的都被她先找到?为什么喜欢她的男人永远都对自己不屑一顾?拓烈也是,现在这个也是。
妲安咬着嘴角,苦闷地踢了踢脚边的碎石。一抬头,却看到几步外躺在地上豪饮的拓烈。似乎已经喝得很多了,宽袍的衣襟都被他敞解开,露出里面壮硕又年轻的胸膛。
妲安脸一热,连忙跑过去:“拓烈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大家刚才都在到处找你!”
“走开。”拓烈醉眼氤氲地拍开妲安,乱舞着手臂叫她滚:“你找我做什么?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这个郝邬族的罪人!”
说着,用力支撑着手臂想要侧翻身子。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像一个暗夜里满带雄性气息的困兽。妲安看着拓烈耸动的喉结,忽然之间怎么就走不动路。
像是同仇敌忾一般,抚着拓烈滚烫的额头道:“傻拓烈,怎么会,我不是贪慕虚荣的芜姜,更不会学她的重涩轻友。无论谁把你忘了,我都不会把你忘记。你会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勇武的英雄,没有人能够把你取代。”
“英雄?哼,你们的英雄是那个带领骑兵打了胜战的项子肃,不是我这个拓烈……是我连累死了一百多个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的冤魂在向我讨债,我不配、不配做骑兵队的队长,我也配不上我的小芜姜……”拓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走。但是酒喝得太多了,晃了晃身子立刻就又倒在地上。
妲安连忙用力把拓烈一搀,又从怀里掏出锦帕,嚓拭他脸上的汗水:“拓烈哥哥你这样叫人心疼死了,芜姜不要你我要!我阿妈说了,这个族里的下一任头领,只要我点头说是谁,阿爸就必然栽培谁。但凡我阿爸在的一天,就没有人能动摇你是头领候选人的位置!”
拓烈身子发沉,醉眼朦胧间听得昏里糊涂,只看见妲安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他的视线游弋着往下滑,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匈口,刚才因为被自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