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
“嘿,来了来了!声音真好听呐~”戒食从柜门里伸出脑袋,风一般就刷到了饭桌旁。
看一眼,攥起拳头量一量,眉头顿时拧起来:“半个巴掌大,伙食一天比一天差,姑娘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你这样小气我师哥他不会想娶你。”
萧孑打完拳走过来,芜姜给他递了把布巾,脸臭臭地对视一眼:“我才不要他娶呢。我要出去了,我可不白养谁,没有银子拿回来的,吃完就给我去干活。马厩要打扫干净,羊圈里的羊粪记得挑出来晾晒,再去河边给我运几桶水,回来把缸子倒满了。”
戒食嚷了半天没人应,早把师哥那一份也吃掉了:“那我都做了,我师哥他做什么啊?他也没往家里拿钱!”
少女芬芳掠过鼻翼,白皙小脸蛋上写着怨懑,萧孑知道芜姜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儿……想和自己缠呢。但这死胖子拿真实身份要挟,敢把他赶出去,他就什么都抖落出来。
萧孑便擦了擦脸,只装作听不懂,淡淡道:“我先前给她拿回来一根萝卜参。”
当然暗指还有一小袋碎银。
果然那小妞儿心虚,一跺脚就走掉了。
戒食看着芜姜清窕的背影,那乌亮长发顺在后腰上,风吹过便一拂一拂。怎么明明还没长开,就已经这样漂亮……难怪师哥那天晚上趁她酒后,对她……
咳。空即是涩,涩即是空,那画面太美出家人不敢回忆。戒食不由咋着舌道:“师哥,这妞她看起来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我是说,你就一直不准备对她承认嚒?我看她很是中意你。”
萧孑看到芜姜脚步慢下来,猜她一定支着耳朵在听。但他想起那个匈奴屠寨的夜晚,她扑进他的怀里,失声叫的是“太子哥哥!”——她对他的恋慕,不过起源于对亲情呵护的贪渴罢,而她自己尚不自知,以为那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爱她。
便勾着嘴角冷声道:“既是她主动,须我承认甚么?一个黄毛小丫头,太素。”
“咯噔咯噔——”
“驾——”门外马蹄声顿响,果然见她气羞羞扬起长鞭,一忽而便驰远了。
“啧啧……好容易有个不怕死的心甘情愿送上门,你不扑她,倒把她啃两口就往外撵,真是暴殄天物!”戒食看着马背上芜姜蹁跹的娇影,移不开眼神。手上也不知几时多出来一串什么,一边说一边捻啊捻。
萧孑眼梢睇见,顿时容色一黯:“该死,这佛珠你从哪里搜出来?”
戒食不晓得其间故事,自然撇嘴不解道:“床底下那个老鼠洞里。师哥,你这样瞒她做甚么?”想了想又点头:“……也是,萧阎王这串佛珠谁人不晓得,趁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先把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