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在京城,不定什么时候又把凤仪小公主染指;派他去边关,又要时时担心他造反。干脆叫七皇子把他弄了,您日后也好高枕无忧,还可以省下三座城池。”
去你个染指,寡人看上的小美人谁敢染指?癸祝美须抽搐,怒瞪了贾高一眼。
但这一席话却正戳中他心底的要害,他悄然看了眼身旁的妹殊:“好是好,也要那小阎王他肯去啊,再说这个小荡妇可怎么打发?”
贾高佯作思考,顿了顿,嘘声道:“天下想娶公主的人还不多吗?皇上假意招萧将军做驸马,反倒更打消了他的戒备。再则说,活人和死人的乐趣到底不一样,一个十四岁的小美妞,怎么着也比……啊,也比一具尸身来得要强……”那后面的话略觉难以启齿,意思点到即止。
癸祝捋着美髯,桃花眼儿把芜姜扫荡。但见她这会儿酒后两腮粉红,娇胸微起微伏,实在是叫人舍不得罢手,便咳咳嗓子,故作为难道:“怎么说燕姬的尸身也是价值连城,这些年朕为了保持她美貌,不知化去多少黄金白银,岂能说给就给?美人儿稍安勿躁,这事还得容朕再想想,今日过后再行定夺不迟。”
说完做困倦之意,叫老太监搀起来离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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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袅袅,漆红楼廊成‘回’字迂旋,驿站里人上人下好生热闹。三层雅厢的太师椅上,慕容煜慵懒把玩着小扇,半寐着狐狸眼打量芜姜。
个刁蛮的小辣椒,夸了她两句今天表现得好,一出宫便叫他破费个不停。饯金枣八宝兔丁,椒盐鸽子腿儿桂花烙,整条街的汉人小吃都被她馋了个遍。这会儿渴了,又逼他大晚上给她打包回来一份翡翠白玉汤。那奶白的汤汁将她的小脸儿蒸得娇娇粉粉,他睇着她被烫红的小唇瓣,忽然有些嫉妒她这样放肆的美貌。
龇了龇牙,俯身贴近芜姜的脸颜,想叫她不痛快:“你既知是我大皇兄押送,竟然不怕么?我大皇兄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女人在他眼里形同马圈里的一匹牲畜,他可不懂甚么叫做怜香惜玉。”
这只狐狸整晚上都在套自己的话,想知道她在信中是不是有庇护萧孑。多心多疑的,芜姜才懒得理他,只是装耳聋听不见。
屋里无人声,屋外的嬉笑谩骂便飘了进来,扰人心绪烦乱。
慕容煜默了默,又不甘心:“那姓萧的一贯冷僻嚣张,今日竟然肯当众向你道歉,想来应该还算喜欢你。此番一别,今后你和他可就天人永隔了,当真没有一点后悔么?”
后悔?后悔个鬼啊。那父子二个没皮没脸,昨晚上还一个扯着芜姜的袖子叫儿媳,一个把她箍在怀里那样欺负,今天就狗腿地奉旨成婚准备当驸马了。
芜姜本来已经告诉自己不会再喜欢萧孑,但是那恶劣的家伙又把她的嘴儿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