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千倆银票,竟收去一百两佣金,放红利的都没他这般黑。”
“可不是。听说阁主叫凤九,不知道什么来路,也就是这几年才忽然冒出头的。拽得二五八万,江湖朝廷的都不拒,给钱他就办事。”
萧孑撩开玄色镶金藤纹袍摆站起来,眉宇间漾着不屑:“管他甚么来头,若是没有凤凰阁,老子这些银子还愁化不出去。都吃着,吃完了就上路,趁除夕防患松懈之夜,便是你我杀出雁门关之时。”
“是!”大家都知道他爹是个贪官,当面吃糠咽菜,背后金山银山,这些年边关的伙食就没少得他家接济。一时各个都默默的,并不予戳破。
问昊焱都带回来什么吃的。
昊焱这才想起马背上的一大包东西。怎么一回头,竟然已经在身边,打开来一看,里面少了两包花生米,鸡也少了两把腿。便问身旁的黑熊:“狗日的,路上麻烦,统共就带了这几只鸡,你一个人就吃了两把腿!”
黑熊正在嚼花生米,张着嘴喊冤枉:“你他妈才吃鸡腿了,老子连鸡皮都没吃!”
“没吃,没吃你嘴上这层油从哪里来?”
“对啊,刚才大伙在说话的时候,你一个人悄摸摸在干嘛?”
“噗——”黑熊一口花生米还没咽下去,就被将士们扑上来胖揍了一顿。
“吱,”角落里一只小耗子探了探头,把暗影下的鸡腿骨拖进了洞里。
那骨头掠过一双秀足儿,破开的裹布露出冻红的脚趾头,微微一蠕,地上的水葫芦又被顺没了影子。
☆、第五八回栖鹿
汉人过年关,刷春联,扫旧尘,杀鸡宰鹅包饺子。从年三十早上就开始忙碌,那厨灶上溢出的袅袅炊烟,像能把冬雪下的整座城都烘暖起来。
边塞可没有这样的景致,老远能闻见几声鞭炮响都算不错了。
雁门关外的营房里走出两名士兵,和进来换岗的弟兄交换了手牌,边走边呵着冷气抱怨:“娘的,大过年的,喝壶烧酒都不让人痛快!”
“可不是,这冻死人的天气,耗子都懒得出洞,更别说是人。我要是萧将军,抱着那娇娇小公主,不钻去被窝里享受,谁他妈大冷天跑这来送死。”
“呷,话说起来,那晋国小妞也才十四五,萧将军恁大个家伙,她能受得住……”
“难说,兴许和她母妃当年一样骚媚。再则说,受得住受不住能由她说了算?咱萧将军是谁,那可是出了名的小阎王。”
两个一唱一和地走到守栏旁,对着沙袋解腰带。
此时天空已黑透,四周灰蒙蒙一片。酒喝得太多,视物也模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尿,尿里也渗透着酒味儿。
暗影下忽然两道黑影窜过去,一人卡住一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