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怀上了,等见了阿耶阿娘可要羞死的。
新鲜的枝叶散发着清香,芜姜凝了萧孑一眼,猜都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想给自己灌蜜汤、套牢自己呢。心里虽甜,嘴上偏却道:“哪儿是添乱了,没看到我在帮忙?你这人也是绝,人家叶子苦熬了一个冬天,好容易长出来几片就被你折断了。”
那声儿娇嗔,嫣红的唇瓣一启一阖,只叫萧孑恨不得覆下薄唇吻住她。
这妞的定力也不知随了谁人,早前以为被自己得逞了,只得半推半就地配合他;现下晓得是完璧之身,任凭他伺弄得怎样花涧涟涟,关键时刻也依旧不肯容他继续。
……不怪当年六岁,一个人流落西塞竟也能活下命来。
他心里其实爱她这一点,但一想到夜夜被她挠魂,满心里却又抑不住隐恨。先且忍耐着,终有她就范的一日,到时看叫她怎样嘤嘤讨饶。
便捺下眸中的幽光,宠溺地刮了刮芜姜丰盈起来的小脸:“好心给你摘一枝,却讨得你一顿埋汰……今夜须得早早出门,只怕天明才能够回来,夜里一个人莫要想我。”
那末了的一句话压得甚低,男子灼热的气息贴抵着耳畔,芜姜脸颊刷地堆起红晕。
见雅妹一直睁大着眼睛看自己,连忙搡了他一拳,瞪眼暗示:“谁肯想你,乱说,都被听见了。”
“哼,怕什么。”萧孑却是不在意,只对身后的昊焱努了努嘴。昊焱会意,连忙走过来帮芜姜把木桶提走了,留他两个继续腻歪。
雅妹跟在后面走,回头看着萧孑俊帅的侧影,含情脉脉两个人,不由纳闷:“你们将军对小五子,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对小情侣?”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也就你蠢,先前竟是宵想我们将军。”昊焱应她,匀出一手把她的木桶也提过来。
汉军将士,举止间英姿翩翩,天然自带一分西塞武夫没有的细腻体贴。那握剑的大掌擦过雅妹的手面,雅妹脸颊蓦地一红:“闭嘴,谁宵想他了?我说怎么两个闹得这样凶,原来竟是一对冤家……小五子也坏,差点儿把人坑死了。”
昊焱的目光闪烁着:“你没喜欢过将军?那你给他做甚么衣裳。”
雅妹最怕别人提及这件事,气得打了他一拳:“那衣裳最后还不是被某人穿了?穿了不舍得脱下,还厚着脸皮又来求一件。”
小拳擦过硬朗的胸膛,下手却是空轻无力。昊焱低头看了一眼,脸颊也红窘起来……还从来没有和姑娘家这样斗过嘴儿。两个人对视着,他忽而低了嗓音:“你若是不想做,就不要做了。若是愿意做……那就给我做一辈子。”
啊,真要命。修长的双腿迈开,也不待雅妹回答,人已大步将将地往山下走去。
木屋外晓风轻拂,芜姜嗔怪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