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特意造得一双男女。
却晓得她年纪小,须得人将她耐心引导,便按捺着渴望柔声道:“明早就要走了,今晚还是这待遇……这么狠心?”
他的气息总是清甘,带着点灼意拂人脸面。芜姜其实是舍不得他走的,总是这样戛然而止,她其实每一次从云层中坠回,心中都觉得空落到要死了。
人也是奇怪,早前那么那么地恨他,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杀了,怎么现在却这样的缱绻呢?看着他迷人的凤眸、英俊的脸庞,其实也是矛盾。却叫她怎么开口呢?一开口有些东西就再也没有了,她还舍不出这样的勇气。
大李托人带信给萧孑,只道扶风城里局势惶惶,自老城主死后,那宠妾的娘舅为了打压人心,已经杀了好几个颇有名望的老将,底下人敢怒不敢言,正是人心最动荡的时候。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萧孑明日就要出发了。但这一走,却不知要打多久的战才能回来。芜姜侧过身子,闭起眼睛:“你又不带我去,活该没人疼。”
“带你去,就可以许我一次吗?”萧孑默了默,复又沉着嗓音渴求。
芜姜只是不应,她把自己弯迎得像条小蛇儿,心里想,如果他再像上一次那样狰狞的耍狠,她这次就不推开他,要发生就顺其自然发生吧。
萧孑凝着她轻含的唇瓣,长长的眼睫毛微颤着,却看不懂。自从经历过自己用强后,起初一碰芜姜的身子她就条件反射的僵冷。此刻见她不语,便只当她心有余悸,依旧是放不开那道防线。其实那次惩罚完她,他过后也有后悔,暗暗发誓今后除却她自己点头,他都不会再予以过多胁迫。
厢房内一瞬静悄悄的,萧孑半支着窄实的腰胯,只是看着芜姜不动。
大笨蛋,都默许了你还不懂。芜姜好容易鼓起的勇气便又渐变作落落寡欢:“那我随雅妹和颜康他们去。”
抓起被褥盖在头上,一点儿都不想再理他了。
果真天底下女子最绝情莫过她花芜姜。萧孑惆怅地龇了龇牙,忽然侧身吹灭了蜡烛——“呼——”
“都这样了,真不知道你还在坚持甚么。”
“唔……”芜姜尚未听清楚,整个儿便已毫无防备地被他覆去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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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呜——”
浑沉的号角划破长空,尾音在天边袅袅不散。四月的边塞依旧怒风凛冽,数千骑大军踏着黄沙从西面而来,溅起漫天尘土飞扬。阵鼓擂擂,鼓角齐鸣,闪亮的铜褐战甲乌压压一片,似刹那间将傍晚的天际压得甚低。
要出大事了。
几年前陈国分裂,各城划地而治。城池间连年征战,弹尽粮绝,士气早已疲累,几时再见过这般精锐的部队?
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