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如今怀了身孕,要为菡萏积德行善,你做得很对,我一点都不怪你。”
“可是真的?”他对她的善解人意感激涕零,“太后待你苛刻,我怕你积怨深。要不是她将你关进永巷,我们不会分离,你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再说那时我委实气得厉害,她将贵妃放在床上,我竟把她当你,害我恶心了好久……”
“你同贵妃亲热了么?”她觉得不太对劲,“否则怎么会恶心?”
他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道:“我就抱了一下,恨不得把手臂砍下来,再没别的了。”
她居高临下审视他,“没说假话?”
他咽了口唾沫,“朕从来不说假话。”
一点笑意从唇角流淌出来,她说好,“我信你。”
他蓦地翻身起来,将她压在低下,“明日册立皇后,封高斐为茂国公,郭太后为安国夫人。赐斐袭衣玉带、黄金鞍勒马、金器千两银器万两,你看可好?”
她盖住了脸,露出上扬的红唇,娇俏的样子令他心浮气躁。他在她光致的颈项上亲了几口,“我正批阅奏疏,你来勾人魂魄作甚?”
“心不正,眼不正,看见的东西也都不正。”她分开手指,从指缝里偷觑他,“我来同你正经议事,官家就做出不堪入目的事来。”
他邪肆一笑,“你正经议事?上来就趴在我身上?自己不端,还指责我不堪入目?”
她笑得缩作一团,“那些内人也真是,见我来偏殿,竟都退出去了。”
“有眼色,回头都有赏。”他的手慢慢撩起她的裙裾,在那肉嘟嘟的臀上轻抚,“我适才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你猜我在想什么?”
她被他盘弄得气喘吁吁,“定是些不洁的东西。”
他笑了笑,“我在算哪天坐的胎,三个月应该已经满了。”
她诧然,“果真满了?”
他开始耐心亲吻她,吻一下,分开端详她的脸,然后鼻尖相抵,唇与唇若即若离。
她羞怯,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探下去,解他衣上玉带。他贴着她的唇呓语,“我会轻轻的……”
“嗯,轻轻的……”
至于后来轻不轻,那段记忆一片空白,反正想不起来了。
次日临朝,事先得今上暗示的通议大夫出列,双手献上了奏疏,朗声道:“今战事大捷,天下归心,然后位悬空,有违祖制。李氏恩遇无双,有冲敏之识,淑慎之行。臣启陛下,复立李氏,以安天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众臣窃窃私语,有过半的人反对,理由很简单,李氏多次走失,失德败行,难以统御后宫。当然也有极力赞成的,谓李后坚韧忠贞,道洽紫庭,顺便也将今上的情深意重盛赞了一番。
紫宸殿里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