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派的人。”
她鼻息沉重,半晌才泄了气,“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既然世子已经发现端倪,再对杜安臣下手更证实我们心虚,反正那瞎婆子没来得及对他乱说,杜安臣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落到世子手里也无用。”
“那王妃之前为何要杜安臣的命?”
钱三不解,既然没有什么把柄在杜安臣的手里,何必多此一举?
王妃哂笑:“以防万一而已,能除掉最好,除不掉他——也不会影响什么。”
她摆摆手:“你下去吧,就当今夜无事发生。”
“是,属下告退。”
钱三出去后,回头深深的看了王妃的院子一眼,暗自叹息,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如烟——我累了,把这些都收拾起来,改日让庄子上的人来见我。”
“是。”如烟手脚麻利的把账簿收拾好放到匣子里,搁在小几上,然后换了香炉里的熏香,服侍着王妃换衣服上床,这才熄灭烛火走出去。
到了外间她与如画对视一眼,默默的守夜。
……
这一晚杜安臣一直没能合眼,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有人拿着刀冲进来给自己来两下子。
然而他盯着门盯到眼球快脱眶,也没有一点动静。
带他来的那俩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想找也找不到,他心里更慌。
这种滋味就好像是一个人被掐着脖子,明明用点力气就能把人掐死,偏偏那人不肯用力,一点点的收紧手,让你在死亡的阴影中无限挣扎,总觉得有希望,却又不停的绝望。
徘徊在死亡边缘,想要个痛快都不行。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乍破,他长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这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他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叫,胃里一阵阵抽搐,实在受不了想下楼找点吃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青衣又换了那一身的白,摘下面具之后整个人气势都柔和下来。
“饿了吧,喏,早饭我给你端上来了。”
青衣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吃吧。”
杜安臣闻着米粥的香味,肚子欢快的叫了一声:“咕噜噜——”
他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青衣一眼:“我昨晚就没吃饭,让你见笑了。”
青衣摇摇头:“没什么,吃吧,吃完好喝药。”
“喝药?”
杜安臣在桌边坐下,端起粥碗吹了吹,疑惑的问:“什么药?”
“你还不知道吗?你中毒了。”
“什么?”
“中毒?”
“我怎么会中毒?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