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
萧钰看着她手里精致的手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得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王爷客气了,陛下说他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王爷这边收拾好了,他会出来送的。”
抚月笑眯眯的看着萧钰:“所以王爷再等等?”
萧钰摇头:“不了,多待一会儿,绥州的百姓们就多受一份罪,事不宜迟,我这就走了,你告诉陛下一声,让他好好保重。”
“啊……”抚月不解:“王爷真的不等陛下了吗?”
萧钰没说话,径直下了台阶走入了寒风中。
寒衣立刻跟上,抚月愁眉苦脸的看着他们:“怎么了这是?”
她想了想,还是赶紧去给君容禀报去了。
君容一听太傅没等他就走了,心里又酸又涩。
“走了也好,给她点时间。”
他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对问风道:“拿朕的大氅来,朕要去送太傅一程。”
……
许久没出过京都了,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萧钰掀帘看了一眼,竟然觉得有点陌生。
守门的将士们见到他们的马车,连忙退开放行,马车很顺利的出了城。
凝昭从另一边的窗子往外看,一晃而过的明黄色,让她愣了愣,直接把头伸到了马车外,果然看到城墙上华盖如云,十分两眼,而下面站着的人……
凝昭忙回头对萧钰说:“王爷,陛下在城楼上。”
萧钰闻言原本要放下帘子的手一顿,随即又掀开了帘子,她向后看去,隔空对上了君容的眼。
君容负手而立,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泽。
是以城楼上明明站了那么多人,萧钰却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一瞬间,她忽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倒也没白养,起码他越来越有一个帝王的风范了。
君容也在看着她,眸中尽是不舍,这一别,再见不知何时。
静默片刻,君容抬起手臂冲着萧钰挥了挥。
这般孩子气的动作显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但君容不觉得有什么,面对太傅的时候,他从不在乎面子。
他见萧钰明显的一怔,心里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现在太傅不接受自己没关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等,他总能让太傅改变心意接受自己的。
“太傅,珍重。”
君容轻声的说,那未诉诸于口的决心和担忧都随着寒风飘向了远处。
如有所感一般,萧钰抬眸看着君容的身影越来越小,耳边又响起了他之前的碎碎念,让自己注意身体,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