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手撑在地上,左腿高抬,袍摆在空中如莲花般绽开,狠狠的踹在了令主的手腕上。
令主闷哼一声,差点握不住刀!
趁着这个空隙,君容一个旋身,靠着强劲的腰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手起刀落,令主的胸前又被划了一刀。
皮开肉绽之痛,叫人越发神智不清。
令主杀红了眼,“你果然今非昔比,可惜,双拳难敌四脚,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说着周围的杀手立刻围了上来,君容被团团困在中间。
“呵。”君容短促的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一身白衣在黑黢黢的杀手里格外显眼,如一条落入黑水的银龙,在与黑水搏斗,翻腾伸展间,杀气凛然。
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当先一人脖子被君容抹了,嫣红滚烫的血溅射而出,喷了君容一脸。
有一滴还落在了君容的眼皮上,他眨眨眼,血珠从睫毛上滑落,顺着他的脸蜿蜒出一道血痕,乍一看好像是流了血泪一般。
他满不在乎的伸手一抹,刀尖往前一指:“来啊,继续,还有谁想做我刀下亡魂?”
他一双眼睛亮的逼人,似是燃着无边烈焰,与那张人皮格格不入,但反而莫名生出了一股不和谐的恐怖感。
杀手一时间被他的气势所摄,没敢动。
他们厮杀了半天,底下的惨叫声越来越弱,一开始他们还没注意到,这个时候安静下来,热血退下,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
令主眼神一厉:“怎么回事?”
青衣看着底下倒了一大片的人说:“主子,时机到了,走!”
说着他手在窗框上一撑,纵身一跃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蓝衣踹开纠缠的杀手,抱着凝昭也跳了下去。
寒衣掩护着君容边打边退到了窗边。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拦住他!”
令主大喝一声,杀手们更是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
寒衣眉眼冷厉:“公子,你先走,我掩护。”
君容摇摇头:“你先走,我来断后。”
“可——”
“放心,我现在的功夫,不在你之下。”
寒衣一怔,还真是,方才他展现出的实力何止是不弱于他,明明比他还高一点,而且武功招式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更加的精巧飘逸,看来那几天在山上没白待,云老是真的教了他不少东西。
“那属下先走一步,在下面接应公子。”
寒衣不再犹豫,纵身跃起的瞬间,数只暗箭射了过来,在房间里不好用暗器,地方太逼仄,容易误伤自己人,可到了外面,杀手就没这个顾忌了。
淬了毒的暗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