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都好久了,再让我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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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已是翌日早上了。
她正捧着翡翠玉碗在喝热气腾腾的杏仁松子粥,风三娘一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进屋了,不待薛燕招呼她喝点美味的粥,便一屁股坐在薛燕旁边的锦凳上,用兴奋的语气说:“燕燕啦,姓况的昨晚大发雷霆,捶了我们家一堵墙。”
薛燕瞪着风三娘,一口香软的粥含在嘴里,几乎忘了咽下去,片刻才反应过来,将信将疑地道:“什么?无缘无故的,他捶我们家的墙干嘛?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
“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风三娘不用薛燕招呼,示意红玉给自己盛上一碗粥,开始进入喝粥的行列,一边喝一边对粥的味道赞不绝口。
“后来怎么样了,卫离应该会找他赔偿损失吧?”薛燕比较关心后续发展:“还有,总该有个说法吧?怎么也不能让他白捶。”
风三娘的目光横扫着桌上的小菜,毫不犹豫地道:“那当然,我们家的墙那可是金砖垒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捶了就得照价赔偿,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
金墙?
眼前一片炫目的灿烂金光闪过,薛燕想了想,终究没有风三脸的厚脸皮,始终无法把闪闪发光的金子和厚厚的青砖联系在一起,只好埋头喝粥,心想:管他金墙土墙,左右况鸿霄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风三娘狮子大开口。
“燕燕。”风三娘神神秘秘的靠过来:“你真的不打算见姓况的了吗?他对你其实挺好的。”
薛燕搁下碗,脸色平静的用帕子抹着嘴角。
她肤白玉貌,手如柔荑,一举一动都透着就不出的优雅高贵,十分的好看。让风三娘想破头都想不通——这个比她还像大家闺秀的雅致女人,是如何沦落到做凌经亘那混蛋的妾室的。
“其实我早该这样做了。”
薛燕不慌不忙的伸手,将风三娘近在咫尺的俏脸往外拨开,一副与她打商量的口吻:“三娘,我们把旺财还给他好不好?如此一来,他和我们再无瓜葛,也就没有纠缠的理由了。”
“有必要断的这么彻底吗?”风三娘愕然地望着她:“燕燕,你不会还以为姓况的是为了一只小狗才从京城追到广陵来吧?”
薛燕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神色黯然地低语:“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不为旺财的话,我简直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悲哉姓况的!你比对牛谈弹还要凄惨十万倍!风三娘为况鸿霄狠狠的掬了一把同情泪,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风三娘不说话,薛燕也不再开口,她低着头,一直沉默,只有偶尔轻轻颤动的睫毛表示她并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