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初得知这件事后震怒,让母亲独自承担这一切过错,不能狠下心来对待静宁,在那之后,因着静宁的依赖、无助,反而对她愈发宠溺。
谁也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在此时,元熹帝笃定霍天北不能从耀觉也就是太后口中得知真相,厉声道:“那你倒是说说,朕因何不能接受漠北王归顺朝廷的条件?难不成是你惧怕分权给他人?!”
“臣不敢。”霍天北语声从容,意态更是从容。
这时候,祁连城出列:“臣附议。”
元熹帝瞠目结舌:“你!你们!……”缓了片刻才责问祁连城,“你附议什么?!”
祁连城慢悠悠道:“臣赞同定国公此时想法、随后的说辞。”
连这等事也要凑热闹!云凝不无鄙夷地看向祁连城,之后才又想起自己上殿是为何,慌忙垂下头去。
元熹帝不耐询问霍天北:“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天北不急不缓地回道:“静宁公主并非先帝骨血,还请皇上明察。”
“……”元熹帝似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半晌做不得声。
长久沉默之后,霍天北又道:“皇上若是需要人证物证……”
“你、你、你们二人随我去养心殿!”元熹帝拂袖而起,转身就走。
霍天北与祁连城相视一笑,俱是笑得意味深长,之后同时去往养心殿。只剩了满脸惶惑的众臣,或是呆若木鸡,或是窃窃私语。
天大的丑闻!
天大的皇族丑闻!
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怎么到此时才得知?
最尴尬的是云凝——元熹帝离开时竟忘了要她平身、回宫。跪的时间久了,索性顾自起身,不顾众臣非议,径自回宫。
巳时,霍天北步出养心殿,到了宫门外,凝眸看向一名素衣女子、一名太医。
“你回去吧。”女子吩咐太医。
太医如获大赦,连连道谢方离去。
霍天北走到女子面前,语声不温不火:“谁准你这么做的?”
女子微一挑眉,“谁说过我不许这么做了?”
“你坏了我的事,打破了我一局棋。”
女子微笑,“我从不想坏谁的好事,可别人一再自作主张,且那些事与我有关的话,我也只能打破一些人的棋局。”
霍天北闭了闭眼,“顾云筝,你是我夫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没错,素衣女子是顾云筝。
顾云筝不以为然地道:“霍天北,你是我夫君,你做什么事之前,可曾想过你夫人是谁?可曾想过你做完一些事之后,你的夫人该如何自处?”
“你是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