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还好对方看起来并没有觉得奇怪，“怎么？我看起来不像？”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彼得连忙摇头否认，“我是说，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你。”
少女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眼帘，“这很正常，我不常走出教室外。”
彼得很自然的顺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朋友。”
少女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并非一件大不了的事情，而她似乎不怎么在意，也不觉得羞耻。
那时候少年并没有多想，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爽直道：“那我来做你的朋友好了。”
这下愣住的倒成了少女。
少年站起来，越过桌子走到少女面前。起初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腼腆的伸出手，那笑脸犹如一个小太阳：“咳，我是彼得·帕克，九年级，很高兴认识你。”
少年的手指骨分明，纤幼又不柔弱，对她而言却有如遇溺之人的一根稻草。
“艾薇拉·格林，很高兴认识你，帕克。”她禁不住笑了，握上少年温暖的手掌，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像那午后的阳光般赶走了所有的阴霾。
也许从那时候起，这个笑容就萦绕在心头，在往后的时光都不曾忘记。
……
眼前少女的笑容跟一年多前的在教室里的她重迭了，分毫不差。
原来她没有变，变的只是环境。
艾薇拉把礼物交给彼得以后，他才如梦惊醒。
“你……怎么……”
“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忘记了呢？”艾薇拉眨眨眼睛，摆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倒是你，办生日会居然也不跟我说！”
“抱歉。”少年垂下脑袋，以掩饰自己那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和几丝高兴，“我以为你很忙。”
她瞇起的双眼就如星空一样灿烂：“再忙也要来。”
彼得急不及待的拆开了他的礼物，那是一个迷你的奶油蛋糕，上面画了一只q版的蜘蛛侠。艾薇拉轻咳一道，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她说的时候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带上一丝不确定，惹笑了彼得。
“不，我很喜欢，谢谢你。” 少年摇摇头，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棕眸像湖水一样透彻，不含任何杂质，又像是最纯净的琥珀，透着最真摰的感情，艾薇拉在里面只看到自己的样子。
接着他们一起坐在屋顶看着月亮聊天，就像从前一样，顺便把蛋糕给吃了。
只是谁都没有提起过布鲁斯·韦恩。
六月的第一个周六，艾薇拉完成了她的sat，大约三周以后就会出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