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在王府尚未站稳脚跟,也不好就贸然出手。
而且雨澜也不觉得她和祈氏就不能和平相处,只要祈氏规规矩矩的,她也不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女人。她刚刚嫁进来,祈氏害怕失去她在府中的地位,所以牢牢把紧了叶敏文这个最大的屏依,这些她都能理解。
到这个份上祈氏行个礼,说两句好话下去也就没事儿了。谁知她今天铁了心要下雨澜的面子,她便站了起来道:“昨日王爷叫奴婢到您这里领罚……大少爷如今情绪不大稳定,怕是一刻也离不了我,您看,是不是过几天,等大少爷的安好了,我再来?”
十分笃定雨澜顾忌着叶敏文,不敢拿她怎样。
雨澜听到这里脸色就是一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敢确定,若是今天就叫祈氏这样出了正院,明天整个府里的人都会知道,王爷那般给新夫人撑腰,新夫人都不敢处罚祈侧妃,以后她在府中就别想在下人们面前立起来了。
祈氏微微抬头看着雨澜,目光恭敬中带着丝丝挑衅。叶邑辰今年二十五岁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阖府上下都把他看得眼珠子一般重要。她不相信雨澜敢在这种情况下动她。
若她真的这样做了,王爷心中自然也会不喜。
祈氏断定她不敢。
雨澜转念间就想明白了这一切。这世界上还真有人自己来找罚的,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看见祈氏眼中的挑衅,雨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若是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雨澜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妹妹在王爷和前头王妃跟前侍候的日子长了,总比别人多几分体面,何况此前我与妹妹也算多有来往,本来就算你有些许错处,我也想抬抬手放你过去,并不打算罚你的。不过既然是王爷吩咐的,我也不好违逆王爷的意思……”
祈氏心里一惊,难道她真的要处罚自己?在这个当口?
雨澜微笑道:“在我的娘家,这样的错处怎也要禁足罚跪个几日,只是文儿怕是也离不得妹妹……妹妹也是初犯,不如就罚你三个月的月钱吧!妹妹觉得我罚得可还公道?”祈氏听她这样一说,心总算定了下来,按照侧妃的份例,她的月钱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不过因为叶敏文养在她的院子里,平日里府里的供奉何其丰厚,王爷又多有赏赐,如今在她眼中,六十两银子并不算什么。
她想着这般罚起来,其实无关痛痒,她在夫人的正院闹一通,到头来只罚了三个月的月例意思意思,虽然她被罚了,却还是她占了上风。能在王府里生存下来的下人个个都是人精子,自然心里都有一杆秤。
她的心就定了下来。
祈氏便道:“夫人罚得公道。”
“哦!”雨澜拖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