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台风(1)(3 / 4)

少……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医生来么?”

甜辣椒慢慢起身,张副官见她衣着清凉,目下寻着搭在一旁榻上的晨袍,赶忙取了披在她身上。她身子十分疲软,手肘竟也没撑住,猛地倒向了张副官身上,张副官只得半蹲着身子兜住她上身,两只手前伸着,姿势很艰难。甜辣椒带着鼻音,道:“你坐在床头,坐下。”张副官只觉她头似乎沉沉的,像仰不起,他挨着床,只沾着一点点坐了,说:“甜小姐,我这是外衣,恐怕要弄脏了你的床。”甜辣椒却不说话,只是卧在他双臂之中,胸膛之上。

“甜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张副官刚说一句,甜辣椒就道:“你别说话,震得我头疼。”原来他胸腔里的共鸣都变得吵闹了,“这不舒服,找医生来也没用的。或许你能解。”

张副官脱口而出一个“我”字,遂想起她不让他说话,赶紧闭了嘴。可是他那股奇异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强烈得他害怕起来,身子竟然禁不住簌簌轻颤。甜辣椒不动声色,突然闲聊般问:“怎么这时候又来了?”见他不答,笑一下,“准你说话。”

“是。”张副官于是把那两家婚礼店铺的事因与她说了。甜辣椒不大有所谓,说:“我不迷信,只不要下雨就好了,草坪都湿了。”张副官道:“那将军那边……”甜辣椒一听见这叁个字,却打断道:“不如就下个月初八。”张副官一愣,怔忪了片刻,随后道:“是,那我一会儿就去定下。”

张副官看甜辣椒精神头似乎好了,虽不知一地杂乱是什么缘故,又不好多问,只想起身,甜辣椒似是有所感应,只把身子往下压,不让他动。“我真的不舒服。”她说。

涂着红蔻丹旋转的双足,打不开的伞,砸得死人的大雨,华尔兹,手指,茜粉的,烟灰的,杂乱的纷繁的,披星戴月的草坪上洒满夜露,她赤足而行,一身瓷青,最后全都是洁白,洁白如玉,如玉,金镶玉。

她已握住他的手。黏得化不开,挣不脱。他又回到那个被人邀请舞蹈的夜里,女同学喷洒在他颈侧的热气,那时他的脚步也如现在这样,不知被什么黏住了,化不开了,挣不脱了。只会傻傻、愣愣,又胆怯、又无措地被人摆布着。

手滑下肩头,是微温的丝绸,那柔糯的触感,又不似丝绸,是肌肤,是女子的肌肤。丝裙不知怎么堆到了肋间,两条细细的带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一阵晃动,晃动,晃动间,握住了什么软得不可思议的……闭起的双眼,施加力道的小手,手就压在他手背上,又压下去,那片柔软又塌下去、塌下去,她的手在转圈。

谁叹息了一声。

他的掌心干燥,经过了一颗坚硬的似樱桃般的阻挡,红色的,又是红色的,红色在旋转。华尔兹在旋转。女同学在旋转。甜辣椒十只涂着蔻丹的脚趾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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