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无忧。
然而所有的错处和不该里,她最错,最不该的,唯有那一件事,那一个人。是她如今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心就四分五裂的。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此付出代价。
甜辣椒捂住脸,最后,她往新诗广场走。
金萍在她的“金宵萍聚”里为年末的舞会做准备,结彩张灯,忙得不亦乐乎,忽而有人来,说一个女的找她。“什么女的?”“不知,看着像个要饭的。”“胡说,哪里有人要饭要到这里来?把人带来我看看。”然后金萍就看见了,看见了一双死水般眼睛的甜辣椒。她的脸用围脖裹着,只露出那对眼睛。金萍心里一惊,忙过去拉她手,只觉她手像两个冰窟窿。
“你们都带紧着点儿,我一会儿再来看,手脚都麻利些,眼睛都细致些!”金萍低声对甜辣椒说,“跟我去后面休息室。”
甜辣椒默默无言,跟着金萍走。两人坐下,金萍注视着甜辣椒,只是叹息:“给你送的白及粉,用了么?”
“金萍,我想请你帮个忙。”甜辣椒说,“我要一笔钱,越快越好。我只有来求你。”
“出什么事了?”
甜辣椒从口袋中把折成小小一块的报纸递过去,金萍拿在手里,只觉那报纸已经冻得发硬,说:“你在外面走了多少时间?怎么这报纸会这样硬!”
金萍低头一看,笑道:“我没有骗你吧?头条是我没错。这又怎么了?”
“反面。”
金萍疑窦着把报纸弄开,反过来一看,大惊失色,登时睁圆了眼睛,与甜辣椒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你看报纸不看反面吗?”甜辣椒说。
“我看了我自己就得了,哪里还会看其他!这……”金萍道,“这事你要管?你怎么管得了?”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人死。找不到律师,一切都是听天由命。但这里头是有余地的。所以需要钱,一大笔钱。这钱是用来买人命的。”
金萍沉思良久,说:“你不仅倔,你还傻。但是,真是我的偶像。那么你预备怎么?”
“你先支我一笔钱,我会辞了郑家的活计,然后专心在你这里唱。”
“唱什么?”
“随你。”
“不怕被认出来?”
“谁会认得我?我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金萍想了想,说:“你既然活了下来,就得好好活着。不要冒险。你还是唱昆曲,剧目你挑你喜欢的。再者,别家舞厅都是歌女,唯我这里是昆剧,也别有新鲜意趣。不过,你也不能再叫甜辣椒了,得改名。”
甜辣椒点头:“随叫什么都好。”
金萍叹息道:“我也是改了名的,改名有时候就是改命。你这名字一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