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山下那些蒙古蛋子烤得都地道!我从小长这么大,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烤肉!”(注1)“我本来就是蒙古人!”正在火堆旁转动肉羊架子的炊事员老胡闷声闷气回应。“我叫胡嗒嘎,老胡只是大伙图方便!”
“哦?!”周黑碳咧了一下嘴,脸上不觉有些尴尬。赵天龙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让你嘴巴没把门的,这回,出洋相了吧?!罚酒,罚酒,自己先整一碗,算是给老胡道歉!”
“该罚,该罚!”周黑炭端起酒碗,向老胡举了举,一饮而尽。
“叫就叫了,我又不会少块肉!”炊事员老胡原本就没生气,见周黑炭喝得痛快,立刻憨憨地笑了起来,“算了,我陪你喝一碗,咱们俩交个朋友!”
说罢,快步走向圆桌,把大周面前的酒碗抢了,也一口闷了个精光。
江湖人最欣赏直爽汉子,见老胡如此豪气,周黑炭立刻端起了第二碗,“行,以后你老胡就是我周黑炭的大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打声招呼!”
“好说,好说!”老胡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一边喝着,一边慢慢走向火堆,“你们继续,我得看着羊肉。这东西,烤小了发酸,烤大了就立刻变老!”
一场因为口不择言而差点引发的误会,在当事双方的刻意退让下,顺利消解于无形。酒桌上的气氛立刻变得更加活跃。游击队长王洪起身又给客人们布了一回羊肉,然后举起酒碗,以此间主人的身份相劝。赵天龙、周黑炭和张松龄三位客人举碗回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酣畅淋漓。
片刻后,去摘菜与搬果酒的游击队员们也纷纷返回,在另外几棵大树下围成七、八个大圈子,开始用餐。待给队员们都安排好了吃喝,副队长吕风又端着一碗果酒走向了赵天龙,笑呵呵地向对方发出邀请,“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却一直没见到过真人。今天难得碰上,来,让我敬你一碗!”
“吕队长客气了!”赵天龙端起酒碗跟吕风碰了碰,鲸吞虹吸。
吕风冲他笑着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周黑炭和张松龄,与后两者也各自碰了一回,喝下了大半碗酒,笑呵呵地离去。
紧跟着,又有两名游击队的干部走过来,依次向赵天龙、周黑炭和张松龄敬酒。宾主双方谈笑炎炎,喝得十分舒畅。再接着,第三波敬酒的人上前,却是昨天曾经并肩作战的游击队员,赵天龙等三人没理由拒绝,又端起酒碗喝了个痛快。
转眼酒过三巡,宾主俱眼花耳热。信口聊起草原上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皆对日本鬼子恨得咬牙切齿。
“那帮王八蛋甭看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根本没拿咱们中国人当人。偏偏有一帮孬种自己犯贱,伸着舌头去tian人家的屁股沟。转过头来,还好像得了多少好处般,趾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