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幸会,幸会!”被介绍到的双方客客气气地互相拱手见礼,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多。
斯琴经历的风浪少,观察力不是很强悍,看不出张松龄和特使两个的笑容其实都不是很自然。将手向阎福泉伸了伸,继续笑着介绍:“这位是黑石县的保安队长阎福泉,阎君,为人最是热心。恩公在城里头如果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去找他!“
“久仰,久仰!”张松龄装作第一次见到此人的模样,热情地拱手。
阎福泉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背和手掌边缘,笑呵呵地以礼相还,“幸会,幸会!阎某枉为黑石县的保安队长,却不知道治下居然出了这样一位见义勇为者的少年英雄,真是糊涂得到了家。张兄弟改天如果有空,务必请往县城里走一趟。阎某将在城中最好的饭馆摆上酒席,感谢你出手为民除害!”
话说得虽然客气,他的手却始终不离腰周围半尺远的地方。以便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随时能拔出枪來自保。
张松龄有点儿瞧不起对方这种谨小慎微的做派,嘴角向上挑了挑,笑着回应,“好说,好说,等那达慕大会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去登门拜访阎队长,希望届时阎队长别忘记了我这张黑面孔!”
“哪能呢,瞧你说的,就跟我多不仗义似的!”阎福泉心里暗暗叫苦,嘴巴上却依旧甜得如同抹满了蜂蜜。十多天前正是入云龙和那个军统特工联手杀掉朱县长,然后逃之夭夭的日子。而保安队在追缉这两个人的途中,也的确在草丛里发现了几具被狼咬过的白俄人残骸。把这些消息跟斯琴刚才话两项对证,眼前这位张玄策的真正身份立刻清晰得如秃头上的虱子。
但是阎福泉却沒勇气将秘密当众戳破。此人与斯琴郡主有救命之恩,沒离开乌旗叶特右旗的地盘之前,谁动了他便等于主动找斯琴郡主的麻烦。万一把郡主殿下给惹毛了,恐怕他阎福泉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位小胖子枪法好得出奇,两百米内几乎弹无虚发。万一抓他不住,反到被他给惦记上,阎福泉下半辈子,恐怕每次出门都相当于上了一回刑场!
聪明人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特别是这个麻烦有可能致命的情况下,更是要敬而远之。本着惹不起就躲的原则,阎福泉决定揣着明白继续装糊涂。咧开嘴巴跟张松龄拼命套近乎,三句话当中两句是恭维,就是绝口不往前几天的战事上提。
既然阎福泉如此知趣,张松龄也不主动挑起事端。一边入座,一边心照不宣地跟阎福泉聊着,从老廖嘴里学來的那些沒营养的话,笑呵呵地说个不停。始终在手心里头暗捏了一把汗的斯琴见两位客人都很给自己面子,悄悄地松了口气。刚想帮着几名得力部属组织下一场比赛,却看见乌恩拎着一个信封,再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