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月份的时候,我有个弟兄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可是用铁锤砸烂了他所有脚趾头和手指头才终于给了他一个解脱。”彭学文对惨叫声无动于衷,慢条斯理地用枪口顶住另外一根脚趾头:“还有下注的沒,一赔二了,这根是一赔二,下注地立刻掏银元,买定离手,过期不候。”
马贼们哪还有心情下注,一个个眼睛盯着彭学文,头发根处冷气直冒,见过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却谁也沒见过如此冷酷无情的,仿佛那个俘虏根本不是活物一般:“拆卸”起來沒有任何犹豫。
第二百一十一旅的联络官们也给吓住了,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听了长官的话,大老远跑过來趟军统和中统之间的浑水,姓彭的对中统局也许有所忌惮,不会贸然下手加害,但是对上他们这些普通军官,恐怕心里头沒有任何负担,随便找个罪名栽于头上就可以抓去审问,同样用盒子炮一个个打碎脚趾头,估计坚持不到第三个,大伙就得让招什么就招什么了。
正惶恐不安间,彭学文已经将俘虏左脚的第二、第三、第四和第五根脚趾陆续打碎,并且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另外一条腿,先前还嘴硬异常的俘虏疼得浑身冷汗,颤抖着嘴唇,有气无力地哀求道:“想问,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早这样不就结了。”彭学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笑着问道:“你是第二分队的,还是第三分队的,你们金队长,目前还在长春么。”
“第三分队第一小队,我是小组长,他们都是我的组员。”俘虏既然已经认输投降,就不再继续自找苦吃,想了想,抽泣着回应:“我们金队长目前去了北平,这次行动归关副大队长统一指挥,我们第三分队一共出动了两个小队,六十多名精锐特工,大部分都去了镇国公那边待命,我们小组负责潜伏进城内寻找机会。”
“寻找机会干什么,里应外合么,城内还有多少你的同党。”周黑炭听得心惊肉跳,抢在彭学文开口之前,揪着俘虏的脖领子追问。
“不,不是。”俘虏小心翼翼看了看彭学文的脸色,继续回答:“不是里应外合,目前也沒其他小组了,我们小组的人都被彭,彭长官和张长官打死了,我们知道中统局和军统局的同行都在城里,就想看看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们先自己个自己火并一场,刚才,刚才那位拿勃朗宁的先生枪法太滥,背后那么近距离都沒打中,我们,我们就想帮他补一枪。”
“狗日的。”周黑炭气得将俘虏朝地上一丢,转身直奔穆中尉:“姓穆的,你给老子滚出城去,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周营长,周营长,你,你听,听我们解释。”其他两名打着二百一十一旅旗号的中统特工赶紧跳出來,低声替穆中尉求情,周黑炭却根本不给对方机会,用手朝城门方向指了指,大声怒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