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聊着,不知不觉当中就忘记了时间。当天中午,车队在沙漠中的一处咸水湖旁停下来打尖,。简单地用过一顿午饭之后,继续追赶大部队。傍晚时分则在靠近沙漠入口处的某片戈壁滩上扎营休息。第二天又起了大早,冒着风雪赶路,终于在下一个傍晚来临的时候,赶上了周黑碳等人的队伍。
头顶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阳光从西面的地平线上射过来,将雪后的世界照得一片嫣红姹紫,分外妖娆。
天是蓝的,地是白的,夹在坦坦荡荡的蓝与平平整整的白之间,则是一粒粒沙硕般的人影。每个人影在这片纯净的天地之间,都显得无比的渺小。同时每个人影在这片寂寥的天地之间,又显得无比的亲切。他们是千里雪域中难得的活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这纯白的大地上,成为其他人眼里的风景。或精彩,或普通,或绚丽,或平淡,或干净,或龌龊,真真实实,无遮无挡!雪地将完完整整地留下他们走过的每一步,既不刻意修饰,也不刻意缩小。宛若冥冥中默默翻动的青史!
吴天赐没心思欣赏这在其关内难得一见的雪域风光,刚刚在勤务兵小王的搀扶下活动开因为长时间坐车而发僵的筋骨,就三步并作两步朝独立营的指挥帐篷扑过去,喘息的声音比铁匠铺子里的风箱还急。
“周营长,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没等门帘被当值的哨兵掀开,他就大声高喊,唯恐周围有人会没意识到自己的出现一般。
“吴参谋,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周黑炭愣了愣,带着几分意外打断,“赶紧进来,赶紧进来烤烤火。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后半夜才能追上队伍呢,没想到你们的马车居然走得这么快!”
“我是心急如焚呐!”吴天赐用手拍了下胸口,非常夸张的回应,“游击队的弟兄们已经跟黄胡子交上手了么?我建议,咱们独立营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要全力支持游击队”
“坐下说,坐下说!你先把气喘均匀了,这仗啊,真正打起来还早着呢!”没想到只是两天不见,自家参谋长前后变化就偌判两人,周黑碳明显有些不适应。拉着吴天赐的胳膊,强行将其按进为军官们准备的座位,有意无意间,再度将他的话头拦腰打断为两截。
“那,那我就放心了!”吴天赐继续拍打自己的胸口,旋即,原本不算大的眼睛就瞪成了两个灯泡,“怎么还没打起来,这里不是早就进入喇嘛沟的地界了么?黄胡子难道连外围流动哨都没派出一个来?!”
“派了,全吓得缩回麒麟岭,也就是游击队原来的老营里头去了!”原本在黑狼帮中坐第十把交椅,现在做了独立营三连连长的杨三凯闷声闷气地回应。“连他放在外围拱卫老营的几支小部队,也一溜烟全跑回了山上。眼下除了麒麟岭之外,四周已经没有了任何敌人。就等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