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你可以唤我一声‘姐姐’;外人面前,礼不可废,你还是恭恭敬敬喊‘公主’才能彰显咱孟家对天恩浩荡的感激之情,紫姨娘。”
“公、公主?你做梦呢!”
何当归悠然道:“皇上认我为妹,不是公主是什么?注意你的口吻和态度,这里是骑兵营,别给将军丢脸。哦,顺便说一句,我是奉了天子之命,来营里服侍将军的。”
紫霄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上下转悠,闪着惊疑的光。
“哎呀!”
何当归一声叫,把一帐之隔的孟瑄叫得胸口一紧。
何当归单手扣住紫霄的精巧下巴,淡粉若花瓣的指甲轻刮紫霄的脸蛋,引得她一阵战栗,“你……你……”
“要叫‘姐姐’,不能这么没规矩,”何当归更正,笑意更浓了,“多水灵的人,我见犹怜的,何况男人乎。不过凑近了看,竟有点照镜子的诡异感,你觉得呢,紫姨娘?”
“我……我……”
帐中传出一个声音,为紫霄解围:“本将军交给你的事办妥了么,紫霄?如果你偷懒的话,会让我很为难呢。”
是孟瑄。
瞬间弄懂了,他是在帮她解围,紫霄也瞬间变回了骄傲的孔雀女王,鲜亮的羽毛抖擞起来。轻哼一声,阔步离去。就算何当归大难不死又如何?孟瑄,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素手掀帘,帘后的那张容颜,那眉,那眼,正是孟瑄午夜梦回的小楼里,反复出现,又一次次消散的那张脸。
可现在不是梦里,她的脸也是实实在在,只要靠近就可以触摸的到。
他没有做梦,而且再也不用勉强睡去,只为梦里能多看她一眼了。可她为什么站得那样远,笑容淡淡疏离,这样远的距离感觉不到她的温度,他怎知她是不是真的毫发无损?
熠迢满脸激动地问:“小姐,真的是您吗?为什么您没死?”
“啊呀,难道你也巴着我一去不回?”
“不不、属、属下绝无此意!”熠迢一着急,口齿都磕巴了。
何当归柔柔一笑:“逗你玩的,熠迢,好歹你也是六品军阶的副将一名了,怎么一点儿不禁逗?”
“我……小姐你被敕封公主了?这是怎回事?”熠迢刚从何当归之死的悲痛中平复,突然见到活生生的何当归,又兴奋,又冲击,还很想弄明白,“你是如何逃出虎口的?我听说兽人选定的猎物,是必然要拆骨入腹的,从无例外!”
其实,段晓楼那边的锦衣卫几天前就从齐玄余那里知道,何当归很大可能还活着,但段晓楼还固执地认定孟瑄负心,对何当归下落不明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这个不算喜讯的喜讯,没有传来骑兵营这边。
何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