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起来。因此,走路便没有先前那么爽快,总是磨磨蹭蹭地跟在和尚后面。
和尚立住脚,等他一会儿,当吴三桂走到自己面前时,和尚问:“你不想去了么?”
吴三桂连忙摇摇头说:“我想去!”
和尚皱了皱眉头说:“既然你想去,为何还这般磨蹭?”
吴三桂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些怕!”
和尚想不出小小年纪却能拿刀杀鸡的吴三桂还会怕什么。因此,和尚疑惑地问他:“你是怕你娘晓得后来追你么?”
吴三桂摇头说:“不是!”
和尚又问:“那你是怕你哥告诉你娘,说你欺侮他,让你娘处罚你是么?”
吴三桂说:“也不是!”
和尚便更加迷惑了。那他会怕什么呢?他实在是一时难以弄明白吴三桂会怕什么。
吴三桂也迷惑了。他是确实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他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恐惧。因为他觉得和尚带他而不带他哥便有些问题。在他看来,自己与哥哥没有什么差别,和尚怎么只愿意带自己来呢?再说,和尚带自己来到底要干什么呢?吴三桂因此而感到恐惧。
等和尚领着吴三桂走出了繁华的街市,来到了荒郊野外之时,吴三桂心里这种恐惧加剧了,因此,他不得不问和尚:“你为什么不把我哥哥也带来?”
和尚反问:“你是怕将来一个人不好玩么?”
吴三桂说:“不是!”
和尚又问:“那你是想你哥哥了?”
吴三桂说“也不是!”
和尚说:“那你为何突然问起你哥来呢?”
吴三桂说:“我想不明白你为何愿意带我来,而没有带我哥来?”和尚说:“那是你哥不愿意呀!”吴三桂说:“我哥并不是不愿意。如果你强迫他来,他便会来的。他做什么事都是这样的。”和尚说:“我不会强迫他来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带他来呢!”吴三桂问:“那是为何?”和尚说:“因为我也要过他取鸡蛋,他说他别无办法,只有等鸡产下蛋。”吴三桂问:“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和尚说:“关系大着呢!说明他不是我所需要的可造之材。”
吴三桂问:“我和哥哥有什么不同呢?”
和尚说:“从你和你哥对取鸡蛋这回事之中可以看出,你和你哥其实根本不同:
杀鸡取卵,是帝王之态;等鸡产卵,是宰相之能。
你们一个可以做帝王,一个只能做到宰相,你说区别大不大?”
吴三桂便露出了笑脸,这是一张娃娃的笑脸。吴三桂说:“你是说我将来可以做帝王?”和尚说:“如果时势允许的话,你将来可能会做帝王的。”吴三桂问:“你怎么知道呢?”和尚说:“就是从你杀鸡取卵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