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子聋子,什么都没看到听到。
捩总却不懂这种职场圣经。
没有让李大叔自己去投胎,连奚使用鬼差证,亲自送了他最后一程。
你为什么哭了。
连奚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手里拿着白无常证,回首看自家同事:为什么?
不通人情的鬼神微微颔首,又问了一遍:因为他死了?
对,因为他不在了。
就就因为这个?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连奚泛红的眼中沉淀着一种令捩臣难以理解的悲痛,就这么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一声不吭。
莫名的,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了,一个答案也浮现在心头。
为什么哭?
因为难过,所以会哭。
别哭了。
修长冰冷的手指抚上青年的脸颊,擦了擦冰凉的水渍。
连奚身体一顿,望着眼前的男人。
捩臣思考道虽然不是特别能理解,但大概就是,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带我玩游戏了这种感觉?
连奚:???
捩臣想了想: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顿了顿,他目光沉静地看着连奚,我保证。
连奚:
你这比喻还不如不说!
破坏气氛,捩总独有一套。
被他这么一折腾,连奚的心情也好受了些。人终有一死,生者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在说出我保证三个字时,捩臣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却郑重而珍视。当这三个字落地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笼罩在连奚身上,又化为无形。
没再搭理自家脑子有问题的同事,连奚翻开无常证,低头看去,眼神倏地凝住:等等李大叔是病死的?
李国新,19612020,病故
手指在无常证上轻轻敲打着,连奚眯起双眸,他思索片刻,直接打通了一个电话:喂,王医生,嗯,是我,连奚。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前两个月我带了一个得肝癌的亲戚去你那看病?
清晨七点,正是人刚刚睡醒的时候。
然而王子皓并没有睡觉,今天轮到他值夜班,他在科室里坐了一晚上,现在又得去实验室处理几个数据。听着连奚电话里说的话,他皱起眉思索半晌,道:哦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嗯?你说人已经没了?怎么会,我记得我还稍微关注了一下后续,这个患者上个月就做了手术,由我们主任亲自动刀,手术非常成功
啊,你说他是病死的?
电话里,连奚的话令王子皓越发奇怪起来。
连奚似乎不知道他这个亲戚真正的死因,还以为他死于肝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