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似乎考虑的很周到,可名义上的暂时指挥官牟田口廉也却有些不安和急躁,为了不让同样隐在暗夜中的对手发觉敢死队的行动,牟田口廉也命令两个师团的2万多士兵一切照旧行事,虽说士兵们已经按照各自的建制集结在一起,可他们还是要做出和平时扎营一样的举动,牟田口廉也期望这样能够暂时的迷惑住他的对手,为敢死队的行动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情况似乎并沒有牟田口廉也担心的那样不堪,起码在敢死队行进至距离那处坡地500米的位置上时,他们的对手好像并沒有足够的警觉,行动的顺利让指挥敢死队的上尉军官横田钢夫信心十足,此时不过才入夜之后三小时,距离天明至少还有5、6个小时,时间对于他们的这次行动來说的确是充足。
尸体,还是尸体,趴伏在地上靠着四肢缓慢爬行的敢死队员们已经连续的遇上了尸体,已经僵硬散发着血腥味的尸体都是他们的同伴,是白天被丢弃在这里的,应该是敌军故意这么做的,他们是想要这些尸体警告对手,横田钢夫双手撑地慢慢的翻过一具脸朝上仰躺着的尸体,这名曰军士兵应该是脑袋被子弹给打烂了,浓重的血腥味和隐隐的尸臭熏的横田钢夫眼泪都下來了。
“唔”的一声闷呼,整个敢死队如同突然间受到了惊吓的乌龟,齐齐的做出和那些尸体同样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即便对手此刻打出照明弹观察这边,他们至多会看到一大片穿着曰军军装的尸体,只是夜间的尸体似乎要比白天击杀的要多了一些而已,“八嘎,怎么回事。”过了能有好几分钟之后,横田钢夫这才压低了嗓子喝问着那名发出闷呼的敢死队员。
“地上有刺,我的手掌被划破了”被横田钢夫问及的敢死队员小声的回答道,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在交流,横田钢夫已经闻见了这名敢死队员受伤传來的血腥味,横田钢夫打出手势,整个敢死队继续前进,只是刚才被地上的刺划破了手掌的敢死队员却越來越慢,渐渐的就落在了敢死队的最后面,横田钢夫问他的时候,他并沒有说实话,那刺不是划破了他的手掌,而是直接扎穿了他的手掌,害怕会被取消参加敢死队的资格,所以他才说了假话。
抛尸野地三天就能腐烂的缅甸夜间的气温并不是很低,可那名被木刺扎穿了手掌的敢死队员却越來越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尤其是受伤的那只手掌也渐渐的失去了直觉,隐隐约约的好像已经开始有肿胀的现象,忍着痛用牙咬着拔出了还钉在手心里的木刺,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令这名曰军敢死队员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随着自己的前行爬动,他的鼻子开始出血,随后是耳朵出血,不等他的恐惧被放大到极致,失去最后意识的他开始大口的吐血。
一直爬行在敢死队最前列的横田钢夫却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一边缓慢爬行一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