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逸滞了一滞,“陛下动都不让动,瑞王有恃无恐,问话如何能顺?”
“他有恃无恐不是因为朕不让动他。”皇帝清淡而笑,“既然表舅回了锦都,就有劳走一趟,和朕这位弟弟传个话——别指望靳倾人能暗中相助了,他们若真跟他一心,他早不至于这么这么束手就擒。”
苏明逸微愕,不明其意。皇帝笑意愈浓:“记得几个月前朕托表舅送的那封密信么?”
苏明逸点头。
“朕怕涉及了旁人不稳妥,所以托表舅走了江湖的路子。但即便是这样,那信……沐斐还是没见到。”
话说至此,苏明逸思忖片刻恍然大悟,笑而一抱拳:“行了,那我便到禁军都尉府传话去。”
沐容傻了,完全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啊?她明明知道大半情况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说得不是汉语?不对啊明明是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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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不住好奇地跪坐下来,满眼好奇地问皇帝:“陛下什么意思……”
“人算不如天算。”贺兰世渊笑得轻轻松松,“三弟失算失大发了。”
“……什么?”还是不明白。不要打哑谜不要卖关子,赶紧说!
“那封信吧……”贺兰世渊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关乎江山大事,怕半路被截下来,动了江湖的人脉不说,还是借的三弟的名头送过去。如此这般,你父亲还是没见到,你说为何?”
“还是被截住了呗……”沐容说到此恍悟,猛一拍桌子吓了贺兰世渊一跳,手在她手上一按:“文雅点儿……”
“……”沐容窘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兴奋,“是因为图麦根本不信瑞王对不对?又或者想抓他的把柄!所以见了他送给父亲的密信反倒扣住了?本来就不信任,临危之时还指望着对方相救本来就是扯淡对吧!!!”
……“扯淡”。贺兰世渊瞥着她:“看你用的这词……”轻一咳嗽,“差不多吧。不过不能指望他们搭救倒不是因为这不信任,而是他们在扣了信后明知朕已知晓这些安排却仍未告诉瑞王半句,只怕本来就做好了釜底抽薪的准备,又或是日后想用此事把瑞王拿捏住替他们做更多的事情——野心至此,心计至此,根本就是不可靠的。如今真正的谋反还没开始,两方尚未真拴在一根绳上共荣辱,瑞王落了罪,他们大约也只会避个干净。”
又在分析心理……
沐容听得怔怔的,思量半天才明白了大概,心觉自己想不透又很想琢磨个透彻。贺兰世渊拿了本折子拍在她额上:“别想了,把自己绕进去小心晚上睡不着。”
“……”沐容翻着眼睛看仍停在自己额前的那本折子,挥手拨弄开,大是不忿,“奴婢要琢磨陛下不让;琢磨不清楚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