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俄而又扯起了一缕笑意,“可他那么自信,还是……别让他看到我担心了吧,动摇军心似的……”
这心绪……
剪不断理还乱啊……!
越细想这个越不待见瑞王,总居高临下地看这些事情,好像这当真只是皇族相争、和旁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完全不在意这其中要牵涉多少条人命,又有多少将士家乡有十雨这样的未婚妻在等待……
咳咳……怎么自己也被勾得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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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良王翌日率军出征,十雨都没再见他。连皇帝都免不了问起来,十雨只得如实说了,这种原因,任谁听了也都只能长叹一声不能逼她。
隔了一日,良王来了信,信封上那鲜红似血的蜡印引得沐容和十雨同时望过去——虽说知道这会儿人还没到地方呢,但担心总是免不了的。
贺兰世渊感受着两旁的目光,顶着压力硬着头皮把信封拆开,却是看了一眼就轻骂了出来:“太不像话了!”
“……?”沐容和十雨一怔,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何事。就见皇帝默默地把信装回了信封里,回身递给了十雨,阴沉沉道,“给你的。”
“……”十雨怔怔地伸手接过,沐容凑过去看,还以为是有什么情话,结果就四个字:“皆好,勿念。”
前无称呼后无落款,陛下您怎么判断地是给十雨的!
瞧您这兄长当得多不负责任!亲弟弟出门在外跟你报个平安不行啊!
沐容轻挑眉头淡瞪皇帝,贺兰世渊回瞪一眼:“别瞪,六弟出门在外这么多年,一年能报一回平安就不错了,离开两天就来信更是头一回,说不是给心上人的你信么?”
原来……如此……
十雨听得双颊通红,低头把那信装好,犹豫着问道:“那……奴婢收着了?”
“嗯。”贺兰世渊一点头,“让宫里存着也白存。”
此时,众人的理解都是:就报平安的四个字而已,存着档也没啥意思。
后来发现……
还好……没存……
良王隔个三五日就来一回这四个字啊!要不就偶尔加一句“今天打了只野鸭很好吃”之类的话——殿下您是在出征好么!认真点好么!
野鸭很好吃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折腾信使是怎么回事啊!
沐容都替他担心,担心被朝臣纠劾,这简直浪费国家资源浪费得明目张胆。
战战兢兢地劝了皇帝一句,结果他说:“嗯……随便吧……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可写,军情什么的他自己拿主意就是,也不用禀来我做主。”
沐容呆滞掉。良王临行前的那天晚上,看气氛严肃,她还想着到了紧要关头大家可算像个要弭平叛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