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治你的敏症的。”
“哦……”沐容轻点了下头,应了又说,“我的敏症已经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能不能不喝?”
她说得平静,贺兰世渊听着觉出不大对头,又只道她是和从前几天般不想喝罢了,眉头轻皱笑侃:“你也挺大个人了,吃个药比小孩子还不如。别废那么多话,赶紧趁热喝。”
“陛下……”沐容默了一默,“我听说……陛下赐死了五位宫嫔了,除了卫美人,其余都死一宫主位,更还有个位列九嫔的。不仅如此……就连亲近的宫人也杖毙了,搭上这么多条人命,是因为害我过敏么?”
贺兰世渊神色微微一震,对上她凝睇着他的双眸,俄而轻缓一笑:“是,我不能让旁人害你。你也不用自责什么,旨是我下的,跟你没关系。”
“但陛下根本就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沐容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慢慢地塌掉了,再一开口,眼泪也跟着话语涌了出来,“她们的本意根本不是害我过敏对不对?”
贺兰世渊愕然抬头,惊诧不已地看着她,看着她红着眼眶质问说:“让我过敏的是麝香对不对?”
她怎么会知道……
贺兰世渊觉得一阵窒息,许久没说出话来。沐容擦了把眼泪强笑道:“怪不得……怪不得疹子都消干净了还要继续吃药,怪不得陛下问御医话的时候要我避开……”
她还偏生那么信他,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半点没想到其中有别的原因。
“容容……”贺兰世渊长声一叹,想要和她解释一番,却又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了,事情确实和她所知的一样。
沐容彻底大哭了出来,觉得胸中憋闷得厉害,很想出去透透气。手猛一支桌子,借力就势起了身,提步向外跑去,半刻也不愿多留。
丢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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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湖边哭得声嘶力竭。不顾宫规、不理会过往宫人的目光,哭得好像要跟眼前的湖比一比谁的水更多似的。
害她永远不能有孩子……
实在是无力承受的噩耗。而她所怕的,也并不只是“永远不能有孩子”的结果,而是在这宫里……实在太可怕了。
她答应嫁给他,一心指望着他能护住她,安慰自己说,有他在,后宫的明枪暗箭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
结果却……
他确实在尽力护她了,那几天他对她紧张到连她都觉得不至于。但那麝香还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害到了她,也许现在尚没有那么严重,但如果她没过敏呢?就得这么无知无觉地继续受害下去,一步步顺了她们的心思。
现在已经这样了,赐死了五个人又怎么样?这里还是皇宫,他还有别的嫔妃。等她登上了后位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