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再来拆线。”说完之后就坐在了桌边,见着呼呼啦啦一群人走到了屏风后,而赵梓晏原本也准备跟入,忽地见到了秦锦然放在桌子上的药箱,走了过来。“这药箱不知先生从何得来?”
秦锦然目光也落在了药箱上,浅笑说道:“新近让匠人打造的。”她的眸色幽深,有些似寒潭般清冷,身后投入的阳光却暖了她周身的气质,宛若给她镀上了浅色金光,这让赵梓晏失了神。她的一双眼,有些肖似秦氏。“赵二公子?”秦锦然轻轻开口。
“抱歉。”赵梓晏一拱手,眼神黯然,“只是见着药箱有些眼熟,便冒昧开口了。”
秦锦然读懂了他的眼神,正想要说话饿时候就听到了赵夫人刻薄的声音响起,“可不是冒昧?”秦锦然此时是坐在座位上,而赵夫人双手环胸睥睨瞧着赵梓晏,“每天在外头三五不着调不知道干些什么?正经的嫡亲弟弟受伤了,你不进去瞧瞧,反而问起了神医的药箱是何而来?”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尖锐起来。
“姑妈。”一个柔柔的声音如同旱后甘霖,滋润了赵夫人,“二表哥也是在关心大表哥,神医不是说要留上一段时日,二表哥同神医亲近,也是想要安顿下王神医罢。”钱若涵的话让赵梓晏看了过去,钱若涵眸色流转,白净的面上浮现出浅浅红晕。
秦锦然垂下眼,“钱姑娘说笑了,说不上是安置,只是待到今日傍晚。”
钱若涵却笑了,“王神医,你总留下来,我们才心安,毕竟大表哥肚子里插入了那么长一根针,又划开了一个口子。我听人说,这般是最凶险的,表哥原本耽搁了病情,身子就有些虚,若是生了状况,就不好了,是不是?”
赵夫人此时也开口:“王神医,请务必留下。”
“二表哥的院子很大。”钱若涵此时又浅笑开口,“二表哥不如安置好王神医,战场上刀尖无眼,若是留下了什么暗伤,正好让王神医瞧瞧了。”俏皮可爱对赵梓晏眨眼。
秦锦然心里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开始是二公主,现在又是一个钱表妹?扭头对着听雪吩咐,“既然要安置下,你去和家里头交代一声。”
听雪点点头,而秦锦然果真跟着赵梓晏住进了先前的院子,面对那些托奸耍滑的丫鬟和婆子,秦锦然只是道:“留下粗使丫鬟倒水送饭就是。不需要用其他人服侍。”
秦锦然就这般留下了七日,而七日的时间,赵梓晏也同住在院中,秦锦然闭门不出,给赵梓学诊脉之后,便在房中看书。听雪打听出这些日子赵梓晏一直是住在外面的,正要和秦锦然说个分明,秦锦然皱眉道:“他的事情与我全然不相干,打听这些做什么?”
听雪神色有些尴尬,“我……”
“好了。”秦锦然摸了摸听雪的鬓发,“不要在意,不要打探,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锦然的动作被一个丫鬟从窗棱处看到了,于是便有了王神医能够养身,皆是因为有断袖之癖的缘由。这留言尚未传出院子,便被赵梓晏察觉,扣了几个丫鬟俸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