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淡,他绝对没想过皇上会做得如此狠绝,甚至皇上都没让他回府拿银子!
内侍又说了一句,“皇上已经派人去诚亲王府清点所有的财务了,曾氏除了自己的嫁妆外,皇上也不许她得到旁的财物!”
曾柔吹了一声口哨,好小气的皇上!
将放回袖子中的大金律例取出来,曾柔熟练的翻到了关于和离的规定,将内侍叫到身前,“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和离后除了嫁妆外,还应该得一份贴己的银子,什么时候我嫁人,什么时候才不用领银子,你看你看,律例上规定的很清楚啊。”
内侍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皇上的意思……”
“要不我亲自去同皇上申诉?”
“陛下不会见您。”
曾柔将记载着和离事宜的书页折叠了一下,将律例递给内侍,”麻烦你代我转交给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定然不会小气的。“
“主子,马车到了。”
李妈妈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不远处停着一辆同宫门口富贵不相符的简陋马车。
曾柔被李妈妈搀扶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明日,你随我去诚亲王府搬财物。”
“你又不缺银子,何苦再刺激陛下?”
定国公冷然的声音从曾柔背后传来,“你是真不怕皇上动怒杀了你?”
“该是我的财物,我一分都不会让,不是我的,我也一分不取。”曾柔回头看了一眼定国公,轻笑道:“皇上还没玩够呢。”
所以皇上不会杀了她,杀了她,这场游戏皇上就输了!
人一旦死了,欠下的账自然就清了。
“你同我一起走!”
定国公主动邀请曾柔上马车,他不能眼看着曾柔将诸葛云这辈子给毁了!曾柔性情太烈,太聪明,胆子也太大,她连皇帝的面皮都敢落!
而且她明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却偏偏一步步都踩在道理上面。
像曾柔这样的女子,别说皇帝没见过,他都……、
“抱歉呢,定国公,民妇不敢于您同车而行。”
曾柔将头上的王妃头冠摘下来,瀑布般的头发散开,头冠向隐王面前一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整个人轻松自在多了,定国公,您以为我会在意那些华丽的衣服首饰么?”
曾柔登上了马车,很快这辆简陋的马车离开皇宫。
定国公默默的站了一会,长叹道:“奇女子乎?小人也!”
隐王看着地上散乱的王妃头冠,噗得一声,他再也压不住的呕出了鲜血,身体撑不住般的摇摇欲坠,阿琬忙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您……”
从王妃头冠上散落下来的珍珠似在嘲笑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