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才不是。”我指正,“其实,我固执得很,还顽劣得很。儿时爹娘和善谋为此头疼许久,说我总是长不大,是个不知事的姑娘……”只是,在面对孔明的时候,我无意识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菱角,变得温婉。又或许,对自己思慕的人温婉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因为他是孔明,我所以温婉。
而坐在我身边的他听我同他说我儿时的种种,笑意盎然。
我想若是我可以跳脱这个情景,那么我定是可以看到一番美景——晚霞满天,简陋屋室,男子和女子相映成趣。
所谓的举案齐眉,大约也不过如此。同时,在这一瞬身上所有的病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诸葛氏皆良人也
一场风寒之后,已是年节。诸葛庐的年节要比黄府的简易得多,无须沐浴换衣亦是无须大肆祭祖,只除了挂上桃符。
挂上桃符的时候,篱门外响起一阵马蹄踏地之声,似是有人由远及近而来。待到桃符挂好,篱门已是被敲响。我身及篱门最近,自是顺势前去开了门扉。
篱门外,一对夫妇怀抱着两个孩童,慈眉善目的模样。男子生得老实敦厚,脸型方长,中人之姿。女子则是眉如远山,皓齿明眸,气质雅然。猜测不出这二人的身份,我疑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锦衣布袍更是捉摸不透。
男子望着我的模样同我望着他的颇为相似,他不解地审视我,询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竟会出现在这诸葛庐……”不过,还不待他问完,他身旁的女子便是无奈地戳了他的胳膊一下,失笑道:“这位姑娘怕就是孔明新娶的夫人了吧?”
我闻言,拘礼地笑着颔首。
随后,男子手中的锦衣小童扭动着伸出手来,露出白小的乳牙,甜甜地唤着:“大叔父——大叔父——”他的双眸清亮,纤尘不染,满是天真地盯着我身后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我回眸,只见孔明笑笑走上前来,修长的双手从男子怀中抱过锦衣小童。捏了捏锦衣小童的面颊,孔明笑道:“恪儿,你又壮实了。”然后,他转眸望向男子,唤:“兄长。”
只一瞬,我便知晓了男子的身份——诸葛瑾,字子瑜,孔明的胞兄,此今定居于江东,乃是孙权帐下的一名儒士。
“你成亲我赶不及前来,遂想着年节来此看看你。”诸葛瑾言语一板一眼的,兄弟之间的对话因此显得颇为生疏。
淡哂一笑,孔明抱着诸葛恪侧身,“兄长还是进来再说吧。”然后,看着我,他笑语温和,“阿硕,劳烦你去温茶。”
我自是颔首,转身欲向厨屋走去。而在我转身的时候,我注意到女子怀中的小童,要比诸葛恪年少些的奶娃娃,一双黑眸如玉莹润。他左瞧瞧右看看,似是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