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蠢笨。族人虽也有看不过眼的,只连那族长都不敢多说,旁人自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是叹一声罢了。
严开自徐大虎死后,一下失了后台,倒也缩头了几日。眼见这秦氏就要被问斩,阿牛的家当稳稳当当便落入自己手中,正暗自得意,不想今日大早便是被衙门里的衙役勾拘了过来,说是杨知县要重审此案,便如当空一个霹雳,一路过来,连那走路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只转念一想,自己当日那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李氏又死无对证,自己就照当初的话一口咬定不放,谅那知县也是审不出什么,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
杨焕见各色人等都已是到堂,县衙门口挤满了翘首的民众,又偷眼看了下自己右手侧,见娇娘亦是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心中得意,猛又一拍惊堂木,这才眉毛一挑,指着严开怒喝道:“呔!你这刁民,小爷已是查明,李氏自缢一案,与那秦氏毫无干系,分明是你为了侵占他家产业,这才诬告于她!再不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伺候!”
严开心中一跳,口中已是高声喊屈了起来道:“大人明鉴,小人实在是不知诬告为何物。这秦氏恶语相向,逼死我家婶娘,此已人尽皆知。当日不止我一人所见,这桑婆子和刘三亦是亲耳听到,亲眼所见,还望大人明察!”
这桑婆子和刘三听严开一开口便又扯了自己进来,心中暗自叫苦,只面上却是不敢现出,急忙低了头不住磕头,桑婆子慌慌张张道:“大人,我家在那秦氏隔壁,当日确是听到了这秦氏对她婆婆恶语相向,又听得她婆婆呜呜咽咽了半日,后来便没声响了。我放心不下,这才出去叫了她侄儿严开过去看下,路上又碰到了刘三,便一道去了,哪知刚进门,便见到李家婆子已是悬于梁上,那秦氏不但不救,反倒是站在一边叉手看着……”
秦氏听她如此信口开河,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桑婆婆,我与你为邻多年,素日也有往来,你为何竟是如此诬陷于我?当日我分明是和阿牛出去了,我婆婆若真是被我逼死,我便天打五雷轰,叫我家阿牛亦是不得好死!”
那桑婆子听得秦氏发此恶咒,只自己低垂了头,不敢对视,刘三急忙亦是照葫芦画瓢说了一遍。
杨焕呸了一声,指着那桑婆子和刘三骂道:“你两个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必定是收了好处才串通起来的,来啊,给我打,小爷我就不信你们不说实话!”
他话刚出口,那桑婆子和刘三便是面如土色,不住磕头如捣蒜,口中喊冤,严开大声辩道:“大人虽刚到本县没些时日,只如今合县上下,哪个不知道大人爱民如子,这样对证人上刑,只怕屈打成招,于大人清誉有损。”
许适容听他口齿如此伶俐,仔细看了他一眼,见此时仍神色自若,倒是有些佩服此人的心机了。
杨焕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