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心中又恨她至极,此时被打,一下恶从胆边生,看见靠墙放的那磨盘上有个压东西的石锁,顺手拎了起来便朝她后脑砸去。李氏听见脑后生风,闪避了下,头虽未被砸中,肩膀却是被重重击了一下,哪里还站得住,当场便扑到在地,待挣扎过来,呻吟着便说要告官去。这严开见老婆子命都没了半条还如此嘴硬,怕她嚷叫起来引来了人,一不做二不休地拎了石锁便再砸她脑袋,只也有些心慌意乱,却是只砸到了她后颈。
这李氏本就老迈体弱,方才那一下已是去了半条命,此下虽未砸中后脑,也足够致命了,哪里还受得住,当场便口鼻出血,气绝身亡了。
桑婆子本是被叫了过来要赚媒钱的,此时见竟是出了人命,吓得头皮发麻,扭头便逃出了严家。严开见李氏气绝身亡了,这才发现那桑婆子跑路,怕她出去胡说,也顾不得尸身了,立时便追了出去,在那桑婆子的老相好刘三处找到了人。桑婆子怕被灭口,急中生智,给他出了这个嫁祸秦氏的主意,说是一石二鸟,既能将自己洗脱干净,又能将这秦氏扫地出门,到时只剩下个傻阿牛,那还不是攥在他手中?又指天赌咒说自己绝不敢外露半句。严开听了觉着有理,便扯了桑婆子和刘三一道回了严家,抹去了李氏口鼻间的污血,三人一道将那李氏悬于梁上,这才有了后来秦氏进门发现婆婆上吊,却被诬告逼死婆婆的冤案。桑婆子和刘三过后亦是收了些好处,自然更是闭口不提,只等着那秦氏被斩,从此再无后患了。
他两个供述完毕,各自画押按指了,严开这才被带了过来。
那严开起先也是抵赖,只见这两人俱已是招认,那桑婆子在边上不住指认自己,史安手上又骨证确凿,熬了几十下板子,受不住那苦楚,只得认罪画押。那秦氏当场便被释放,得回了原先被侵吞了去的家业,又早有在外的邻人扯了阿牛过来,母子抱头痛哭,终得团圆。
此一判决下来,那衙门口围观的众人俱称大快人心,那秦氏更是泪流满面,拉了阿牛一道过来磕头不已。
许适容见大局已定,便从那大堂偏门处默默往回走了,留下杨焕一人在那得意洋洋受着众人称道。
第25章
秦氏领了李氏尸骨,用口新的棺材抬出了县衙,回去安葬。严开被投入死牢,只等州府行文下发再行处斩。桑婆子和那刘三知情不报,反倒为虎作伥诬陷秦氏,各自被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此事终是了结。
第二日,许适容起身,刚收拾妥当,突听前面一阵锣鼓喧天,又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听声音方向,似是衙门前面传来的。本以为是寻常人家娶亲路过,也不以为意,只片刻之后,那声音却是迟迟未退,心中有些奇怪,正要叫人去看下究竟,突见响儿一头撞了过来,欢天喜地道:“夫人,县衙大门口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