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偶遇的那位与她一起被碰瓷的青年男子。
他今日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白色长袍,仍是朴素,却不掩满身优雅气度,像是谁家的落魄公子。
男子看着周静容,眼中充斥着欣喜,却忽然感受到一束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在他身上。
他顺着那目光看去,这才看到缠在周静容腰肢上的手,以及站在她身边面色冰冷的男人。
他原本盛满喜色的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仍是一脸平和的笑意,看向周静容:“这位是?”
傅云深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与周静容套近乎的男子,很是不爽。他微微用力,揽在周静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让她贴在自己身上。
周静容充分感受到了傅云深的醋意,以及那种见到了敌人的身心戒备,默默无语。
话说,男人都是这种急于在同性面前宣示主权的霸道生物么?
她无甚表情波动的对那男子道:“是我夫君。”
男子的笑容淡了些,微微垂眸:“是在下唐突了。”
周静容知道他说的是称呼问题,他不该称呼她一个已婚妇女为姑娘的。
但她一向不在意这种形式问题,而且她也不喜欢别人叫她什么夫人、太太,叫姑娘不是显年轻么,嘿嘿。
不过,她细细观察着这男子的神色,他似乎是真的才知道她已婚的身份。
但是按理说,之前碰瓷那事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为了污蔑她,扒出了她的身份,他应当知道她是某位考生的妻子才对。如今看来他竟像是毫不知情,或许那件事与他没有关系,是她阴谋论了?
周静容还想直接跟他提一句碰瓷的事,刺探一下他的态度,他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子的声音:“程斐,你又在做什么?”
周静容听着那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越过这位名为程斐的男子向他身后看去,竟是程月杳。
程月杳虽远在延平郡,但与周静容未曾断了联系,仍在在水一方订做衣服首饰,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客户。
周静容主动与她问好:“程姑娘,这么巧。”
程月杳走近前,看到了傅云深和周静容,铁青的面色稍许柔和了些:“傅二爷,傅二奶奶。”
说完,她看了看程斐身后的书斋,将他拽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语气却略显凶狠:“你怎的又来抄书?程家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非要做出这副受气的模样?”
程斐被程月杳这般质问,也不气恼,仍是温温的笑着,不疾不徐的解释道:“二妹妹误会了,我抄书并非为了赚银子,而是那书乃是孤本,我抄来阅读,顺便为友人抄送一二。”
程月杳听程斐如是说,气顺了些,以命令的口吻说:“你跟我一起回家,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