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着,语气柔和的问:“纳妾?张嫂子是从何处听说的?”
张嫂子底气十足的说道:“那日鹿鸣宴上,荆县尉亲口说的。”
周静容露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哦,原来张嫂子也参加了鹿鸣宴,我都没能去呢,不知那宴会可有趣?”
鹿鸣宴是为中举学子举办的庆功宴,也有官员以及有名望的人参加,并不携带家眷。
张嫂子讪讪道:“同为妇人,哪有那个殊荣参宴。”
周静容有些疑惑,好奇道:“咦,原来张嫂子没在宴上,并没有亲耳听到荆县尉要将荆四姑娘许给我家夫君为妾之言,那此事嫂子是听何人说的?”
那张姓妇人这会儿才意识到周静容的语言陷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不禁有些慌乱。
这事原是听她家夫君说的,她夫君是县衙的捕头,也是荆县尉手下的得力干将。所以,她知道荆县尉有心与傅云深攀亲,也知道傅云深拒绝了此事。
她之所以明明知道一切事实真相,却还故意误传傅云深纳妾一事,也是见到傅云深与周静容夫妻恩爱和睦,心生嫉妒,便故意找不痛快,哪曾想却惹下了这样的祸事。
因为事到如今,她不能再翻供,否则会牵连到她的夫君。更不能在众人面前承认,是她家夫君与她闲话了这些家长里短。
身为男子,却如妇人一般闲话,说的还是别人家的后宅妻妾之事,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于是她只能讪讪道:“是,是听外面有人说的。”
这下都不用周静容开口,甘棠便神色冰冷的替她怼了回去:“我原还想呢,怎么我家小叔要纳妾,本家人却不知晓,原是嫂子听信了市井之言。那坊间传言多着呢,今儿说王家姑娘貌若无盐,明儿说李家公子是天星转世,有哪句是可信的?张嫂子却将这些子虚乌有的谣传堂而皇之的当成真事来说,置我傅家脸面于何地?”
甘棠这话说的重了些,张嫂子神色慌乱的连连摆手,话都说不清楚:“这,我,别……”
杨夫人也跟着帮腔道:“从嘉一心向学,考取功名才是头等大事,怎会耽溺于儿女情事。再说那荆四姑娘可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又是县尉大人之女,好好的怎就跟妾之一字扯上了关系,平白的污了名声,真是无妄之灾!”
张嫂子又被杨夫人扣上了诋毁县尉大人之女名节的罪名,吓得快要哭出来:“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静容见她如此失态,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众人道:“师母说的是,常言道,宁做低门妻不做高门妾,是连小户人家都明白的道理。何况荆四姑娘是县尉大人之女,虽是庶女,却也是官家女,身份贵重,又怎会与人为妾?如此毁人名节,断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