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理智的分析利弊。
周静容见她这副模样,反而眸色黯然,心情有些低落:“我从前觉得,你能找到家人是很好的。可我现在却觉得,也许当初你不离开浦河县,才是正确的选择。有些东西,若是不曾拥有,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尉迟柔笑了,握住周静容的手,轻轻道:“虽然磨难重重,但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找回了身份,当年害我的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觉得很值得。现如今,将军府的嫡长女,东宫的太子妃,这些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要?”
尉迟柔顿了顿,又温柔而坚定的说:“我从来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选择后悔,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只会继续走下去,幻想没有发生的另一种境况,是没有意义的。”
本来应该是周静容安慰尉迟柔的,没想到她反而被尉迟柔安慰了。
周静容回以微笑:“柔娘,你从来都活的通透。”
*
虽然尉迟柔先前被认为“精神失常”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官员们识趣的闭了嘴,不再揪着此事不放。
但在百姓当中已经深入人心的“因尉迟柔的德行不配为太子妃方导致大旱”的谣言还没有散去。
旱情的持续,不只令大地干渴,也令天气提前进入了酷暑。
周静容躲在屋子里,照常不顾形象的将裙角挽起散热,一边吃冰镇水果,一边叹道:“愚民啊,愚民。”
傅云深走进来,看着伏在书案边的周静容,对她这副不雅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他走到周静容身边,长臂一挥,便将她放在手边的冰果盘拿走,示意弦歌端了出去。
周静容满脸不高兴的抬起头看着他:“干嘛?”
傅云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那冰碗你已用了不少了,不许再吃了。”
周静容轻哼了一声,又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傅云深好奇的探过头去看,问道:“你在做什么?”
周静容没好气的瞥了傅云深一眼,但还是乖乖回答了:“我打算画个漫画,科普降雨原理,告诉那些整天嚷嚷着要求废太子妃的愚蠢百姓,下不下雨是自然现象,跟任何人的德行好坏都没有关系。”
“降雨原理?”傅云深闻言,感兴趣的凑了过来。
他倒是知道“云行致雨,露结为霜”的道理,却不知道为何云行便能致雨,露结便能为霜。
周静容见傅云深立正坐好,一副虚心求教的乖宝宝模样,顿时什么气也没有了,只余下满心觉得他可爱。
于是她一边画画,一边颇有耐心的讲解起来:“……也就是说,这些小水滴在空中聚集起来,当它们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空气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