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故此今生才应了这般的果。”
文帝哼了一声:“可见皇叔瞧得经书多,说出的话都带着禅意,朕这会儿倒是记起来,先皇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夸皇叔有佛性,原先朕还不信,今儿却信了,三日后正是先皇忌日,朕本想着在慈云寺斋戒半月,以慰先皇之灵,只朕无甚佛性,倒不如皇叔替朕去一趟如何?”
三娘听了,心说,死变态真够阴险的,儿子给爹斋戒,还要什么佛性,心诚不就得了,这明明白白就是公报私仇啊,摊上这么个六亲不认的侄儿,美皇叔也够倒霉的。
三娘也不想想,弄到这种程度,还不都是因为她,朱晏倒是痛快,应了一声道:“朱晏遵旨。”
文帝终于爽了一丝丝,掐着三娘的腰出了绘春亭,一路上都没说话,等进了寻梅阁屋里,三娘打了哈气,刚想让人打水洗漱睡觉,忽给文帝一个大力推开,三娘不妨他突然发力,身子往前一冲,摔在地上,膝盖生疼。
刚想发怒,就听文帝冷声喝道:“跪好了,仔细答朕的话儿,若敢起来,朕打断你的腿儿。”
文帝这几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娘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儿了,三娘的盹儿彻底醒了,身子起了一半儿,想着要是跪下,自己膝盖还不更疼,自动忽略他前头那句跪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文帝:“什么话儿问吧?”
那架势无赖非常,文帝给她气的胃都疼了,真是让自己宠坏了,瞅瞅这惫懒样儿。
文帝脸一沉:“成什么样子,朕让你跪下,没听见吗?”
三娘点点头:“听见了,可是你刚推我那一下,正好磕在膝盖上,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哪还能跪,你要是看我这样不顺眼,不如让孙嬷嬷给我搬个杌凳过来,我坐着听你说也一样?”
三娘这几句话当真无赖之极,莫说文帝,就是一边儿的孙嬷嬷都忍不住想笑,却瞧见皇上那脸色,忙忍住,咳嗽了一声。
文帝没半点儿笑意,那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目光冷冷落在三娘身上:“你莫想着跟朕诡辩,朕知你的心思,朕明明白白告诉你,今儿想跟以往一般混过去,休想,朕问你,你前头跟朕说过跟皇叔只是见过几面,商谈过买卖,并无旁的,刚你是怎么说的?”
三娘歪歪头,装糊涂:“我怎么说的,这会儿不记得了,皇上要是记得,不如给三娘提个醒儿。”
边儿上的王保儿都看傻了,盯着三娘就想明白,这位的胆子怎就这般大,难道就不怕万岁爷要了她的命,从进来,她的话一句比一句赖,万岁爷那脸色都快成墨汁了,也没见这位怕,这会儿还敢反过来挤兑皇上,就算皇上听见了,那些话如何说的出口,怨不得精明的陈二喜都在她身上吃了亏,这位就是个千古难遇的奇葩。
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