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 实,戚国公亦早知这门亲事怕是不成的。无他,兴国侯府与武安侯夫人有隙,武安侯夫人是宋嘉言嫡亲的祖母。武安侯夫人根本不鸟娘家,这事儿多少年了,在帝都 人尽皆知。若是宋荣答应这桩亲事,先得过岳母这关。按理说,虽是亲外祖母,武安侯夫人也管不到宋家孩子的亲事。不过,戚宋两家联姻便是武安侯夫人一手促成 的。宋荣断不会因儿女亲事来得罪岳母的,何况,宋荣也根本相不中兴国侯夫。
而且,兴国侯府这时候想联姻宋家,未尝不与前年宫内婉贵妃被降为冯嫔娘娘有关。兴国侯府算是半个外戚,宋荣为御前重臣,依宋荣的聪明,如何会与兴国侯府联姻?只是,兴国侯亲自托到他头上,他实在推却不掉,只得来宋家问上一问。
刚刚回绝了兴国侯的亲事,吴双吴玉兄弟便接父亲来了帝都,这一来,却是带了一场莫大的风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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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吴玉,兄弟两个都姓吴啊,他们亲爹却不姓吴,而姓冯。
古怪不只这一点,最要命的是,兄弟两个亲自推着冯爹到帝都府,冯爹亲自跟帝都府的府尹说,十五年前凌云街青云胡同的纵火案,烧死的并不是当年兴国侯府的嫡长孙冯继远与他的外室儿女,他还活着,他的儿子们也都还活着。不但活着,如今还双双考中了状元。
此言一出,满帝都皆惊。
兴国侯府尚未反应过来,武安侯夫人听到这消息已命人套车备马,火速的赶到状元府去。冯继远安坐于轮椅之上,头上戴着帽子,半边脸覆着一个银制的面具,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犹是疤痕累累。
武安侯夫人一望之下,便心下大恸,浑身颤抖,张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武安侯夫人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发间早生银丝。见她这般伤心,吴双忙上前扶了一把,将武安侯夫人搀到榻上坐下,劝道,“您莫要太过伤感。”
冯继远开口,声音都是被熏坏的沙哑,“姑姑。”
武安侯夫人上前握住冯继远被烧伤后的疤痕累累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写得锦绣文章,使得刀枪剑戟……武安侯夫人望着冯继远被毁的面容,心下痛楚难以形容,忍不住放声痛哭。
望着痛哭的姑姑,冯继远最终只是一声长叹,“这些年,我很好。”
武安侯夫人咬紧牙关,眼泪仍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良久,武安侯夫人方轻轻道,“我知道,我一直不信,你就那么死了。我绝不相信,当年帝都府的忤作结果。你祖父过逝时,我问他,到了地下,阿兄问他继远哪里去了,他要怎么回答阿兄?”
冯继远沙哑的叹息,“都过去了。”
望着冯继远伤痕累累的脸,武安侯夫人哽咽道,“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