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儿。鸡骨头里挑刺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还有一样,娘娘不可不防。”说着,往慈宁宫方向撇了撇嘴。
宋嘉言笑,“这事儿没有不叫母后知道的理儿,我想跟陛下商量一二,请母后做个监察。不然,这许多银子,若尽在我手里,难免叫人说闲话。”
景 惠长公主一笑,“娘娘慈悲。”世间事,无非钱权两样,宋嘉言居中宫,自己也是个撑得起的,皇后之权已尽握于手。现在又办义塾,不要说宋嘉言账目光明磊落, 便是她弄一本糊涂账,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是,慈宁宫向来自尊自大惯了的,宋嘉言想做些事,绕开慈宁宫怕是不易。景惠长公主见宋嘉言早有准备,便也放下心 来。
“这件事,我打算跟母后亲自说。”宋嘉言道。
景惠长公主闻弦歌知雅意,笑,“娘娘放心,我断不是多嘴的人。”
不 待宋嘉言亲自去对方太后说此事,方太后已私下与儿子好一通抱怨,道,“皇后一国之母,掌管宫务也就够了。什么义塾之事,不成个样子的很。哀家听说,皇后还 要景惠算一份子……如今,皇子、公主都小,把哀家的孙子孙女都养的平平安安,比什么义塾都强!自己家的孩子还顾不过来呢,倒是操心外头的事儿!”
“皇帝也想想,为她进宫就折腾了个人仰马翻。这刚没安生几日,又要闹出这些事,叫朝臣知道,少不得有话说。”方太后叹道,“女人,一国之母,首以贞静为要。”
昭文帝不以为然,道,“义塾,是她进宫之前的事儿了。”他取中宋嘉言为后,看中的正是宋嘉言豁达端穆的性子。
“皇帝也知道是进宫前。”方太后道,“皇后是个明事理的,或是年纪小,这性子啊,还是不够沉稳。莫不是这后宫之事还不够她管,非巴巴儿的往前头凑。宫里,是有规矩的地方。她既然不懂,皇帝就该好生教导她。”
“女人哪,相夫教子方是本分。”方太后看着昭文帝,语重心长,“一国之后,更是这个道理。想一想这自古至今的皇后,皇帝啊,你该多经心哪。”
昭文帝笑,“母后的话,朕记下了。”
“那就好。”
昭文帝去凤仪宫时,宋嘉言正在悬腕练字。
宋嘉言有一笔很不错的字,她自幼就是悬腕练习,到如今,已然是一种习惯。
“皇后继续练吧。”
“时辰差不多了。”宋嘉言收了笔,自有宫人上前接下。
昭文帝笑,“皇后的字越发好了。”
“唯手熟尔。”
两人一并去瞧了回熟睡的皇子、公主,昭文帝方说起义塾的事。宋嘉言端着温茶呷一口,道,“陛下是从哪儿听说的?”
昭文帝笑,“母后始终觉着不大妥当,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