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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烛一眨眼,淌下两行泪:女儿,不想嫁。我不想嫁他。
虚云不应,忽然换了话题:你与那孟河泽里外勾结之后,为父开始想一件事。
宋潜机真的与那个人有关系吗?他当日拿出的证据,没有一件是实证。从登闻大会到千渠郡,那个人根本不曾现身,更不曾为他出过头。
有消息说,最近棋鬼病得更重,书圣老得很快。那个人依然不见踪影。
陈红烛起先愣怔,越听越心慌,预感不妙:您的意思是
既然宋潜机先一步撕破脸面。宗门未尝不可在明处杀他。你若再妄言妄行,就是逼宗门杀他。
虚云话音刚落,转身离去。缩地成寸,一步跨过门槛。
父亲!陈红烛匆匆追出。
沉重大门轰然闭锁,将虚云的身影隔在门外。
哐!陈红烛拼尽全力砸门,却砸在坚不可摧的阵法屏障上:
爹、爹
深夜寂静,少女的嘶喊和哭声回荡在戒律堂。
你这是当爹,还是当师兄啊?
蔺飞鸢不耐烦的问。
今日来答疑的外门弟子,确实有些多。
其中许多人第一次见宋潜机,好像看到某种珍稀动物,问完也舍不得走。
这就是传说中的宋师兄啊。
师兄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吧,竟是元婴境界了!
宋院诸人用过早饭,纪辰前往神庙,随机抽取今日练习阵法对象。
卫平被孟河泽拉出仙官府叙旧。
宋仙官身边只剩混吃养伤的蔺飞鸢。
蔺飞鸢灵气使不上,却还摆着金丹强者的架子,理所应当地赶人:
动作快点,下一个下一个!
这种修炼基础问题怎么不懂,来,我这儿有一本古籍,回去看完再来啊!
下次还书?不用还,老子都背过了!要刻印?随便随便,快点走!
冬日暖阳照着宋院青瓦,梅花枝上麻雀叽叽喳喳。
黄白相间的小花猫轻盈一跃,跳过墙头。
答疑散场时,宋潜机气定神闲。蔺飞鸢气得够呛,累得直喘。
宋潜机将窗台上的水仙花端出来晒太阳。
白花含苞而含香,翠叶细长而亭亭。
蔺飞鸢手痒,蹲在地上,伸出一根指头戳花苞,被宋潜机拍开。
花苞娇嫩,莫乱动。
蔺飞鸢嘟囔:小气。
他手指下移,改敲花盆。素净白瓷广口矮盆盛满清水,被敲得一声声脆响,像一首曲子。
宋潜机知道蔺飞鸢喜欢听曲唱戏,前世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住在来春馆隔壁。
后来几次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