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处,设下这阵法折磨人!他心生畏惧,强撑一口气,仍叫骂不休。
莫要太高看自己,我足足埋下一百块阵材,怎么可能是为你。纪辰笑道,只是提前让你试试效果。赵道友,麻烦再往东一点。
纪辰拨动阵盘,河中金线交错,牵引赵仁向东去。
他平日琢磨阵法变化,总要放入几只小鼠试验威力。难得找到活人试阵,兴奋得两眼发光。
崖上忽又出现一道人影,赵仁仰头大声呼救,随即心如死灰。来的是孟河泽。
孟河泽抱剑在怀,靠着老松,不看河中:确定是他。
纪辰烦躁地抓头发:咱们一路势如破竹,士气正旺,后面还跟着一串来投奔的散修,见了他却要改道,让外人怎么想。
宋潜机心知就算卫真钰心里有气,有意报复,也不会对千渠弟子真的下狠手。
但可能说话阴阳怪气,主动找茬。双方都年轻气盛,一个眼刀就能怒发冲冠。
身边没人约束,事情更容易变得不受控制。
他便提前叮嘱孟河泽纪辰,尽量避开卫真钰。
孟纪二人嘴上答应,听他嘱咐越多,心中却越不服气。
一来不信自己不如卫真钰,二来卫真钰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威风凛凛,却一封信也没传回来。
卫平在时,孟河泽烦他矫揉造作装模作样,尽得亲疏远近的人心。
他与卫平不对付,全靠纪辰从中调停。
卫平走后第一年春天,孟河泽终于练会纪辰字迹,偷了纪编修的印章,在灯下偷偷写信。
他写坏了太多封,纸团扔满屋,被爹娘发现后只能坦白:寄给你们干儿子的。
孟母喜道:那你可要好好写,问他在外面玩的怎么样,有没有新朋友,有没有新衣穿
孟河泽一一答应,十八封信,却似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第二年冬天,孟河泽掰断毛笔,砸了砚台,再不写信。
他折剑断义在先,要避,也该他避咱们。宋兄仁义,不与他一般计较,可我千渠数千弟子,以后行走在外,难道处处低卫王手下一头?孟河泽冷声道,咱们不给他个教训,挫挫他的狂气,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只是纪辰顿了顿,再次举目望月,声音略低:莫让宋兄知道,免他烦心。
孟河泽点头:不用你说,我早有交代,大家都晓得。
秘境发生的一切将永远留在秘境,被滔滔血河冲散。
黎明将近,卫真钰披着一身寒露出现,言简意赅:走吧。
祝胜大喝:出发!
枕戈待旦的银甲卫队瞬间起身,铠甲铿铿作响,列阵整齐,绝尘而去。
散修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