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引竟见那上头写着“白安郎”三个字。贾赦笑道:“总归是你的名字。”白乾心头一热,暗叹道,难怪齐大人早离了荣国府依然对赦公忠心不二,哪有主公替下属这般着想的。便是当年的乐善郡王,虽视他如心腹,也不曾如此。
从川蜀来的白安郎自此便成了荣国府的文书相公,贾赦再也不用担心黛玉嫁人后没人替他写折子了。
贾赦素来用人不疑,直将前几个月险些遭人算计一事说给他。
白安郎略有几分纠结,乃道:“国公想的不错,必是太后无疑。”因叹道,“清平道人乃圣人心腹,绝非旁人可收买的,大约他的弟子玄成道人多有功劳。数次往钦天监商议以至于让旁人察觉,想来也是心下有几分怀疑之故。”
贾赦皱眉:“这个玄成道人跟太后什么关系?听说太后救过两个清平的弟子,想必有他一个?”
白安郎笑道:“岂止,太后还救过他父母妹子。他妹子便是太后身边的云梅姑姑,此事大约唯有太后、乐善郡王、我并他兄妹二人知晓罢了。”
贾赦这才明白。合着人家太后的手早伸到圣人心腹身边去了,自己这亏吃的不冤枉啊,人家底牌深。
白安郎又道:“只是国公那异国烧鸡的笑话一传出来,清平道人大约有几分怀疑。许是疑心国公爷,许是疑心玄成。”
贾赦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知道该如何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贾赦顺便问问他瞧忠诚王爷如何。
白安郎笑道:“那位忠诚王叔,乐善王爷从不曾当他是对手。乐善王爷唯有两位对手,圣人与死了的忠孝王爷。”
贾赦奇道:“司徒塬那狐狸不厉害么?”
白安郎道:“若旁的王爷皇子都无有兵权,他倒是有几分机会。”
贾赦立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眼光没错,原老五果然输在手中无兵上,人家随时可以跟他来硬的,他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
随即选了一个日头舒服的日子往白云观而去。
白云观修得很有些气势,层层叠叠的楼宇牌坊,树木修剪得很是繁茂。若非出入的多为道士,还当是豪门贵府呢。
贾赦一副游客的模样,倒没人太注意他,他领着几个人直往里头去了。
到了里头溜达一圈儿,向一旁的小道士道:“烦请小道长通禀一声,有个叫贾赦的求见清平道长。”
那小道士见他衣着不凡,忙往里头去了。
不多时,有位长着马脸的中年道士迎了出来,说是师尊有请。
贾赦随着人进去,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处院子,当中立着一位穿半旧道袍的道士便笑了:“我既然来了,必打听清楚清平道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若所猜不错,你是玄成道人罢。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