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稳住朝局。”他摇了摇头,“其中但凡有一处于今日不同,圣人这江山委实不易坐得住。”
贾赦笑道:“你想说,压根坐不住吧。”
白安郎点头道:“不错。圣人不杀乐善王爷非为旁的,乃章石鹿老将军仍在之故。国公爷啊,太后如何不恨你!章将军与南安王爷才是乐善王爷的翻盘甚至保命之根本,偏这二位都是你搬倒的。”
贾赦“咦”了一声,奇道:“我早年阴了章石鹿本是秘密,你与太后如何知道的?”
白安郎笑道:“从前我们一直当是齐周大人之计。后来见齐大人行事章法齐整,又见国公爷诸多念头天马行空,稍一琢磨便可猜着了。”
贾赦这才知道合着自己早让人家恨上了,还浑然不觉,只当姜文齐周替背了黑锅。难怪太后连着两次下死手。
“故此我宁可灭口也不问他话,一则我辨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二则若他说得半真半假,保不齐日后还因此受其误导。不若过些日子听听忠诚王爷的评话儿。”
贾赦闻言失声大笑,只笑的有些勉强。
待他笑毕,二人忽然都静了下来,默默喝了会子茶。
好半晌,白安郎又道:“这里头想是有个局,构陷国公爷不过其中一环。终究老国公乃老圣人心腹。我猜有吴家手笔,保不齐几个老世家也在其中。”
“嗯?”
“朝中若一成不变,必是三皇子为太子了,二皇子全无机会。吴阁老与太上皇本是一系。虽太上皇不成了,吴家并许多世家大族仍是枝蔓相连。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假。这一朝他们已然输了、不若先蛰伏;下一朝天子又是他们的人,便可东山再起了。故此,国公爷,究其根本,乃三皇子挡了二皇子的路。”言及于此,他特候了一会子。
良久,贾赦才说:“继续。”
“昨日若让他们构陷得手,那老太监必让乐将军生擒。”
贾赦忽然打断道:“你是诚心不说老太监叫什么的?”
白安郎道:“是。”
贾赦点头:“请继续。”
白安郎接着说:“圣人恨他入骨,自然不能轻易杀了他。他预备向圣人胡说些什么、何时说、何等境地说,就只有太后与幕后那人知道了。”
贾赦道:“故此,你以为除了太后,幕后仍至少有一人。那人许是吴阁老、或老圣人那一系的老世家。那人哄骗了乐大傻子。那人与太后做了交易或是合了伙。太后之目的为替孙子向我报仇;他的目的却并不止构陷我私藏圣人仇敌这么简单,恐是欲引得朝中有乱、或是最终陷害三皇子、日后好让二皇子登位。”
白安郎道:“是。”
贾赦叹道:“我竟是这般盼着京城第一长舌公原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