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禹州抛出酒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飞到白岁寒身边,白岁寒并未开口,突然稳稳地伸出右手,一把捏住酒葫芦,只是拇指和食指在壶嘴上一旋,酒香便溢了出来。左手始终未动,依然攥着黑布包裹的条状物。白岁寒,闭上双眼,对着葫芦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接着便顶着烈日,一饮而尽,罢了,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白岁寒看向顾禹州,顾禹州则一直看着白岁寒,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白岁寒笑了一声,一把将空的酒葫芦扔了回来,顾禹州没有去接,直接抽出宝剑,凌空一斩,酒葫芦应声碎成两半,落在地上。顾禹州随意地舞动了两下手中的宝剑,抬头对着白岁寒说道:“酒也喝了,今日校场相见,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白岁寒声如其名,冷冷地道:“你不在你的囚牛殿里喝酒狎妓,跑这校场凑哪门热闹。”顾禹州剑指白岁寒,豪爽笑道:“我有志与鹰勋王一决高下,今日从你开始,有何不可?”谁曾想后半句还未说完,白岁寒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说道:“顾禹州,若不是看你与我私交甚好,我早就啐你一口唾沫,不再搭理你了。我追随鹰勋王多年,也与王爷切磋过,三合之内我必败!今日且赐教于你,让你早日醒了这荒唐大梦!”
说罢,白岁寒左手横了过来,另一只手慢慢地掀起黑布,一杆黑冰一样视觉的,冒着寒气的长枪现了出来,顾禹州见状,脸色立即认真起来,远远听见白岁寒的声音:“顾大少爷,怎么个比法?”顾禹州咬了咬牙,说道:“一招定胜负!”白岁寒挺起黑枪,冷然说道:“好!就一招定胜负!”顾禹州又借雷霆之力,天色一瞬便暗了下来,乌云中,偶尔有几道闪电撕开天幕,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顾禹州的剑上渐渐闪着雷光,发带已经被电流刺激地轻轻坠落在地,所有头发也都飘向身后,衣服膨膨胀胀地漂浮着。
白芷看了天空本是万里无云,霎时雷云大作,便知顾禹州又在活动了,她对着殿内焚香操琴的乐伶姐妹们喊了一声:“快来看,侯爷又和人打架了。”一众美人凑成一团,饶有兴致地看着天象变化,一面还和身边的人略加讨论,时而又笑几声。突然一道白光冲开乌云,众姐妹一齐住了嘴,向天际看去。
原来,白岁寒早已携着长枪,向上一跃,调整了一个角度后,头朝下便向顾禹州直挺挺地刺去,长枪霎时便刺破雷云,顾禹州将雷霆万钧系剑而出,迎着白岁寒的轨迹击了上去,膨的一声,刀兵之气倾泄,校场的三台大鼓,顷刻被冲得粉碎。白岁寒双脚落在地上,面带微笑,顾禹州也是一样笑着,只是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像个刚入行的乞丐,被顾禹州唤作黑七的傻子在一旁和顾禹州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憨憨地笑了起来。顾禹州愤愤地道:“有什么好笑,再笑把你一嘴烂牙,一脚踢碎!”黑七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