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王,自己审视判断,哀家不会替你做主。一瞬间,皇帝慌了,太后,朕来是想问您意思。太后轻笑,挖她墙脚的时候快活得很,来求人的时候又是这副卑微的模样。太后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内殿,哀家累了,要休息。皇帝追了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朕不知朝臣秉性,还望太后指点迷津。没有什么可指点,皇帝自己斟酌,用与不用,在与帝王。太后转过屏风,消失在皇帝的眼帘内。裴瑶不忍,上前搀扶她,你可问问朝臣的意思,一人之力渺小,可集众人想法。皇帝的手搭在裴瑶的手臂上,蓦地浑身一颤,对上皇后轻柔的眸色,她不觉咽了咽口水,那是皇后的父亲。是吗?本宫与他并无感情,陛下自行定夺。裴瑶显出几分冷淡,收回了自己的手。而皇帝缓缓地朝后退了两步,凝视着裴瑶:皇后,你可想要自由呢?自由?没有想过,陛下想好怎么决断了吗?裴瑶觉得奇怪,小皇帝这是在想什么呢?大事在前,问什么自由不自由的。皇帝落寞,徐徐转身,朕知晓怎么做了。说完,径直出殿,瘦弱的背影透着几许坚毅。榻上的太后懒散又悠闲地抿着酒味的橘子糖,慢慢地嚼碎,酒味更加浓郁了,小皇后给她下套。太可恨了。****裴绥回来了,马不停蹄地入宫,内侍去让他先用药水沐浴,再换上新衣。裴绥照旧做了,洗浴就用了一个时辰,等见到皇帝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小皇帝正襟危坐,远远看去,龙椅上的位置有些瘦弱,裴绥弯腰揖礼,陛下。国丈。皇帝高声唤了一声,唇角蕴着笑,徐徐动人,召你回来,是想让你去荆州,逆贼已过蔡阳。裴绥没有太多的惊讶,只凝着青涩的帝王,陛下信臣?朕信皇后,便信大将军。皇帝蹙着眉心,语气坚定,还有一事,裴家养女涉嫌谋害静安师太,已被大理寺收监。裴绥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大胆抬首与皇帝对视半晌,时间仿若停滞,他笑了笑,大汉律法在,臣不好辩驳,但还是厚着脸皮请陛下网开一面。朕会的,时间紧迫,还请大将军即刻赶往蔡阳。皇帝颔首。裴绥发觉哪里不对劲,皇帝是让他一个人去,不给兵?小皇帝比起太后,一点都不差啊。裴绥没有拒绝,朝着皇帝大拜,臣即刻出城。皇帝起身相送,内侍端着两杯酒,一杯给裴绥,一杯给皇帝,皇帝大口饮了,朕等着国丈凯旋。裴绥冷笑一声,也扬首喝了,摔了酒盏,大步离开。皇帝瘫坐在龙椅上,她就赌一赌了,若是赌输了,大汉将士便没有了。裴绥出宫后,皇帝坐在殿内许久,直至子时,才慢慢地走出寝殿,她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走去了中宫。中宫宫门紧闭,皇帝正在成宫墙下,唇角抿出一抹微笑,她尊敬皇后,皇后也会怜悯她。站了会儿,皇帝回到宫里。翌日,早朝依旧,赵家老夫人又来了,这回裴瑶召见了。赵家老夫人年过五十了,扶着宫人的手慢慢跨过门槛,额头上带着抹额,整个人瞧着很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