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扬灰。裴瑶轻笑,目光中喊着无形的威压,你的师父会将他们挫骨扬灰的。这时皇后进殿了。荆拓侧了侧头,师父走来,眉目寒凉,他低声同女帝说话:不必师父动手,臣来,亦可。裴瑶抬眸,淡漠地扫过使臣,站起身,对皇后对上眼,朝她伸手,皇后,这是南疆的使臣。帝后对视的瞬间,两人的心黏在了一起,而使臣中有人骤然变了脸色,他们不可置信地凝着皇后的容颜。皇后落座,裴瑶拉着她的手悄悄问,他们认识你吗?那日杀了人,漏了几个罢了。李乐兮不紧不慢开口,朝着南疆使臣投去最平静的目光:许久不见了。裴瑶勾着薄唇,不打算再介入他们的事情,毕竟皇后做事,不喜旁人多话。南疆使臣开始慌了,开始装糊涂,皇后很美,就像雪山上的神女。裴瑶被逗笑了。李乐兮浅浅地勾了唇,谁让你们去挖那座坟的?皇后美貌,为何说我们听不懂的话呢?南疆使臣哂笑,随着女子而来的极大威压,让他们心口都感觉不舒服,总觉得肺腑里堵着一口气,怎么出不来。若是不说,本宫将你们挫骨扬灰,骨灰撒在闹市践踏。李乐兮淡淡地看向他们,目光冷得像冰。我们是南疆使臣,带着我们南疆国士的美好想法来的,皇后不能杀我们,大魏的女帝陛下,您怎地不说话了。裴瑶的身子,微微僵硬,保持沉默挺难的,她冷着脸,淡淡说一句:大魏江山,皇后做士。使臣们坐不住,纷纷站起来,保持警惕,皇后娘娘,我们很抱歉,但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再者,那具尸骨,后来我们也给你了。挫骨扬灰也算是还给本宫?李乐兮幽幽站起身,无妨,本宫也会将你们挫骨扬灰,拿你们的骨灰捏成团子,给南疆国士做贺礼。皇后为首的一人惊讶,心中恐慌到了极致,他压着声音问皇后:您不想两国互通友好吗?一国之母,虽不及女帝远见,可明摆着的事情,应该会为百姓多加想想。两国互通与本宫并无关系,本宫要做的就是将你们挫骨扬灰,仅此而已。李乐兮极为嚣张,一句话都不想听他们解释,吩咐荆拓将人带下去。裴瑶添了一句:就道使臣不敬,觊觎皇后美貌。荆拓:这个理由太蹩脚了,谁会信呢。反正他是不信的。使臣被拖了下去,他们在御街上言辞嚣张,举止张狂,百姓有目共睹。裴瑶在殿内恢复安静后,悄悄扯了扯皇后的袖口:他们会解决你的梦境吗?有些时日没有做梦了。李乐兮目露迷惘,她也不知楚元为何不入梦了。裴瑶轻叹,或许你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了,皇后,放弃长生药,或许你的执念就消失了。至于南疆,就算我们杀了使臣,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强国善战,将帅守国,皇后又是最好的将军,南疆开战前会掂量一番。李乐兮却不信裴瑶的话,我会去找,将来若没有,你死,我陪你。何必呢,楚元的想法不就是想与你生生世世绑在一起罢了。你若死了,会让她的心血都白费了。裴瑶摇首,略微可惜道:长生不易,你该珍惜。李乐兮摇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