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本来是无视叶茜的,突然听叶茜如此说,扭头道:“她怎么无能为力,现在她在家里说一不二,八百两银子有那么难吗。”
叶茜笑着道:“二姑娘是没当过家不晓得,我也是这几天跟在章姑娘身边才知道。家里账房分为外帐和内账房,章姐姐管的是内账房,也就是平常后宅女子的使用,月例多少,头油脂粉多少,也都是有定额的,按月从外账房划了账过来交给章姐姐,章姐姐领了之后派发各房。真正有钱是外账房,不过总领事务的是老太爷,别说章姑娘一个姑娘家,就是爷们们超过二百两的使用都要问老太爷讨对牌,不然不管哪个去,账房都不会领给。”
叶芙听得愣了一下,道:“现在老太爷又不在府里……”
“账房就更不会给钱。”叶茜笑着说,又转头看向叶景陆道:“若是不信,六爷现在就可以去问外头账房管事,看我可是撒谎。”
叶芙和叶景陆脸色都有些变了,杨太太哭的实在可怜,他们兄妹也有些余心不忍。再加上与章雨柔有仇,便让杨太太去找章雨柔要钱,章雨柔毕竟还没进门,面对痛哭的杨太太只怕也不好说什么,这样也就解了杨家的燃眉之急。没想到章雨柔管家的竟然不管钱,要是不能从账房支钱,章雨柔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少钱。
杨太太本来还是满心希望的,听叶茜如此一说,顿时傻眼了,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喊着道:“我们一家可要怎么活啊,这大节下的岂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边哭还边捶桌,只差在地上打滚了,无赖之形尽显。
叶芙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向来好面子,自家舅母在叶茜面前如此,她还有什么脸面。叶景陆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像杨太太这样的妇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干坐着。
叶茜知道叶芙想她能识趣走开,不想她看到杨太太的丑态,心中好笑,却好像不懂似的就是不走,反而开始细心安慰杨太太,不外乎是吉人自有天相,苦难自会过去之类的场面话。杨太太多少有些人来疯,看叶茜如此真心劝她,哭的就更狠了,说的也就更多了,不过外乎是家里艰难,儿女都要穿补丁衣服了。
叶芙看杨太太那样,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丢她出去,心中也隐隐后悔,不该把杨太太这种丢人现眼的货引到后院来。虽然此时屋里没有媳妇婆家,但这么一闹哪个不知,她在家里还有什么脸面。
正想着派人送杨太太走,就听叶茜关切的对杨太太道:“不如好好跟人家说说,能不能缓一缓……”
一语提醒了杨太太,抓住叶景陆的手道:“外甥啊,不如你给舅舅出头,你是国公府的公子哥,你去说一声,岂不是……”
“祖父早说过不准在外头惹是生非。”叶景陆连忙说着,这倒是真的,叶老太爷管教儿孙极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