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被耍了。
这么多票据,价值上百万两的银子,他怎么拿得出来,他不能承认这些票据,绝对不能:“咱们只说了赌银子,可没说赌票据,这些票据,不作数!”
沈璃雪目光一凝,伸手接下票据,看着沐涛,冷声道:“沐将军,票据可以兑换银子,它放到赌桌上,是可以当银子用的,刚开始赌时,我拿发簪做抵押,您也没反对啊!”
“发簪和票据不同……”沐涛怒气冲冲,吼声震天。
“有何不同,沐将军说说看!”沈璃雪挑眉看着沐涛,目光清冷,毫不示弱。
“就是,就是……”沐涛眼睛急转,思索着最合适的说词。
沈璃雪眼睛眨了眨:“别是您拿不出银子,故意推脱吧!”
“当然不是!”沐浴涛厉声怒吼,目光却有些闪烁。
沈璃雪翻看着票据,笑的明媚璀璨:“沐将军身为边关将军,发号施令,一言九鼎,普通的赌者都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沐将军肯定也十分清楚,刚才您是心情激动,一时失言,我不会和您计较,这些票据大概有百万两吧,沐将军桌子上这些金银,远远不够啊。”
沐涛咬牙切齿,她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给自己戴了高帽,让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若自己不赔银子给他,就是不守信用的无耻小人,惹人耻笑,整个沐国公府的名声都会被自己连累。
真是聪明又可恶。
他这征战沙场的将军,也不是泥捏的,任人捏圆搓扁:“这位夫人,你一开始,可没说赌票据!”
“我说全押了啊!”沈璃雪眨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沐将军可懂全押二字的意思?”
沐涛咬牙切齿,所谓全押,是指她所带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押上,票据也在钱财之列,自然算在其中,他当时以为只是一些银票,并未细看,现在想来,是这贱人设好了圈套让他钻啊。
“沐二将军,您看是不是让人回府拿银子!”沈璃雪轻捏着沐涛所写的欠条,白色的底,黑色的字,清析的映入眼帘,随着清风飘来又飘去,就像一面胜利的旗帜,深深的刺痛着沐涛的眼睛。
沐涛大手紧握了起来,利眸中寒光闪烁,可恶,可恶!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道什么,一甩衣袖站了起来,冷冷看着沈璃雪,东方珩:“本将军愿读服输,你们随我回府拿银票!”
这对夫妻是陌生人,酒楼里的客人,好像也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害他受尽侮辱,他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带他们回沐国公府,在他院子里,处死两个人,轻而易举,神不知鬼不觉,想要银子,好,等他们死后,他会烧给他们。
“多谢沐将军。”沈璃雪微微笑着,笑容清新,诡异,挽着东方珩的胳膊